林箐璦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工廠。
她正躺在地上,一身黑灰。
不遠處,一扇破舊的鐵門半掩著,隨著微風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林箐璦望著這陌生而又荒涼的環境,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對!係統,她還有係統!
[係統,你在嗎?你在嗎?]
[我在。]
[你能告訴我爸我在這裡嗎?]
[我無法和他對話。我隻能告訴女主或者男主。]
[那你趕緊去告訴她呀。]
[我離開你一個人能行嗎?這裡距離會場有上百公裡,我一來一回至少半個小時!而且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會自動關機。]係統說出自己的顧慮。
[要是我走了,你一個人遇到危險怎麼辦。]
[周圍有人嗎?]
[500米以內沒有人。你待在這裡麵更安全。外麵氣溫比這裡麵還低。你的鞋還丟了一隻。]
林箐璦現在狼狽不已,身上的首飾已經一乾二淨了,應該是把她綁來這邊的人給摸走了。她掃視著周圍,發現門口就有一根鐵鏈。
乾脆把另一隻鞋也脫了。赤腳過去用鐵鏈把門拉攏拴上。
[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係統你快去快回!]
[好,你堅持住。]係統憑空變出一個圓球出來,[這裡麵有迷藥,如果這個門鎖不住了,你就把它砸地上。我會儘快回來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如果你也暈厥了,我就會被迫休眠。隻會加大他們尋找到你的難度去。]
[我知道了。]
係統離開了,林箐璦蹲坐在鏽跡斑駁的鐵門旁邊。這才能細細觀察這裡。
周圍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月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斜斜地射進來,形成一道道朦朧的光柱。地麵上滿是斑駁的汙漬和裂痕,一些廢棄的機器零件隨意地散落在各處,生了鏽的金屬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黯淡。
牆壁上的油漆早已剝落,露出裡麵粗糙的磚石結構。牆角處掛著幾張殘破的蜘蛛網,網上還粘著一些不知名的昆蟲殘骸。空氣中飄浮著細微的塵埃,仿佛時間在這裡靜止了一般。
元旦,哪怕c市是個南方城市,氣溫也隻有幾度了。林箐璦還是單薄的禮服。大片肌膚裸露在外。被冷空氣激起噌噌雞皮疙瘩,止不住地瑟瑟發抖。那原本華麗的小禮服此刻在寒風中顯得那麼脆弱無力,根本無法抵禦這刺骨的寒冷。
林箐璦抱緊自己的雙臂,試圖尋找一絲溫暖,但那隻是徒勞。寒風吹起她的發絲,淩亂地飛舞著,更增添了幾分無助。她的嘴唇凍得發紫,牙齒不停地打顫,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周圍的世界仿佛都被這寒冷所籠罩,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空曠,冷寂,荒涼。
係統去搬救兵了,林箐璦隻能獨自忍受。在門口的冷風太大了,林箐璦試圖去到風小一點的角落。
然而,她並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危險,一腳踩在了一塊鋒利的鐵片上。刹那間,尖銳的疼痛從腳底傳來,林箐璦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低頭一看,隻見腳底已經被鐵片劃破,鮮血迅速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林箐璦忍痛挪到角落裡,用自己的禮服擦拭血跡。
淩晨正是最冷的時候,林箐璦蜷縮在角落裡,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渾身肮臟了。失血,低溫,饑餓折磨著她。
她昏昏欲睡著。突然聽見了聲響,有人在推門!咯吱咯吱聲在空曠的廠子裡回響。林箐璦頭腦一振。會不會是係統找來人了!
“這娘們還把門鎖上了。”一個粗魯沙啞的男聲響起。“艸。”
林箐璦瞬間臉色蒼白。是犯罪分子搞售後來著。
手電筒的光從門縫裡射進來,晃來晃去。她聽見:
“彆推了,我去直接踹開。聽說那小娘們才二十出頭,長的和個天仙似的。”
另一道聲音響起。
有兩個人!
林箐璦害怕到了極點。她看見工廠的另一個角落有堆積的雜物。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路過窗戶的時候在牆上蹭了些血跡,偽裝出自己翻牆逃走的痕跡。還得小心自己的血不要蹭臟地麵。
林箐璦小心翼翼得藏住自己,碰到老鼠也不敢出聲。要知道以往,她最討厭最害怕的就是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
他們一直在踹門,發出巨大的聲音。就算林箐璦鐵鏈栓的在結實,也抵不過兩個成年的健壯的男人全力一腳。
砰的一聲,門。
被踹開了。
林箐璦控製不住的全身發抖。
“地上還有血。”
手電筒的強光在工廠裡晃來晃去。林箐璦儘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牆上也有。她翻牆跑出去了?”
“怎麼可能,動一動你的腦子。這個窗戶兩米多,她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跑的了啊?肯定還在廠子裡麵躲著。”
“啊?她家裡那麼有錢,我們會不會……”
“你擔心個屁,又不是沒有進去過,再說了乾完這一票,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那個人不是許諾給我們送去國外。到時候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不得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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