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裝的，她早清醒了。
“做好了，但是涼了，我再去熱一熱。”寧芮趕忙說道，臉上帶著些許歉意。
“不用這麼麻煩，我來熱就行。”歲禾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起身。
“這……”寧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歲禾到了飯桌前。
隻見歲禾一個揮手，動作乾淨利落，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桌上的菜瞬間又熱氣騰騰了，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原來是靈力加熱啊，寧芮抿了抿唇，心中暗自驚歎。
“我……不小心睡著了。”歲禾的聲音變得吞吞吐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是我沒有早先叫您。”寧芮低著頭，輕聲說道。
“彆用尊稱。”歲禾總算聽出來哪裡不對勁了，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是。”寧芮應著，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嘗嘗這些菜，看符合你口味嗎？”她滿懷期待地看著歲禾。
歲禾這才將目光轉移到桌子上的菜。入眼的竟是一清色的綠，滿桌全是蔬菜。
歲無肉不歡禾心裡犯起了嘀咕：也，也行吧。嘴上說著很清爽，可心裡卻在想這也太素了吧。
西葫蘆炒胡蘿卜，色澤倒是鮮亮，可就是不見一點葷腥；茄子炒豆角，搭配得倒是巧妙，可依舊沒有肉的影子；還有一個香菇炒上海青，綠油油的一片。歲禾望著這一桌素菜，一時間竟不知道從哪裡動筷。
見歲禾許久未動，寧芮的心裡頓時忐忑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和你胃口嗎？”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安和期待。
“沒有沒有，賣相很好。”歲禾連忙說道，不想讓寧芮感到失落。
歲禾硬著頭皮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剛嚼了第一口，眼睛就亮了。這味道簡直超乎想象，超好吃，完全不是食堂那種寡淡無味的菜品。
每一口蔬菜都飽含著獨特的鮮香，調味恰到好處，看著綠，沒有辣椒，吃起來倒是麻辣鮮香，讓歲禾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
嘴巴塞得滿滿當當。
不一會，她一個人乾了大半桌。
“你廚藝真不錯。”歲禾吃飽喝足，抱著自己滾圓的肚皮。“為什麼沒有辣椒，還是辣的？”
“我把辣椒挑出來了。”寧芮道。
“萬一我不吃辣，你豈不是白做了這麼多。”歲禾假設。
“我覺著你應該是吃辣的。”
歲禾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你真的要知道嗎？”寧芮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歲禾奇怪極了。
“你在陸府的時候，牙齒上有辣椒。”
歲禾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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