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祂留下一絲黑線纏繞住寧芮。
黑霧消散。
寧芮知道這是祂進入了裂縫。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緊張地注視著裂縫處，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就算對於歲禾來說，殺這些妖獸和砍菜瓜沒什麼區彆，可一波又一波的妖獸不斷湧上來。那源源不斷的妖獸仿佛潮水一般，沒有儘頭。
歲禾的體力在不斷地消耗著，每一次揮刀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量。
時間長了，歲禾越來越疲憊。
突然，這些妖獸變得奇怪，幾乎是故意往歲禾的刀刃上撞。
歲禾心中警鈴大作，她意識到這其中必定有蹊蹺。可她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太多，隻能機械地揮動著雙刀，斬殺著不斷衝上來的妖獸。
“出來！”解星君喊道。
聞言，歲禾毫不猶豫撇下剩下的妖獸。她盯著裂縫上方，陣法給她預留的一個小孔，剛好夠她鑽出去。
她眼神一凝，腳尖一點，整個人飛躍而起，身姿矯健如燕。在半空中一扭身甩開要咬上來的妖獸，那動作乾淨利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整個人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穿越了那個小孔。
在妖獸撲上來的前一刻，陣法閉合了。那些瘋狂的妖獸撞在陣法上，被反彈回去，發出憤怒的咆哮。
解星君抓住歲禾就是兩個暴栗。“就你能！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和你爹交代？欠扁的丫頭！”解星君的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惱怒。
“哎呦喂！疼死我了。”歲禾抱著頭嗷嗷叫。她的臉上露出誇張的痛苦表情，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少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演。再有下次你給我等著。”解星君恨鐵不成鋼，使勁點了點歲禾額頭。
硬是被按出了兩個紅印。歲禾可憐巴巴地捂著頭，抬眼看著解星君，那眼神充滿了委屈和無辜。
“……”解星君沉默半晌。“下不為例，你先找個地方緩緩，寧芮陪你一起。其餘人，和我去下一個地方圍剿妖獸！”解星君說完，大手一揮，帶著眾人匆匆離去。
歲禾揉著額頭，朝著解星君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那模樣俏皮又帶著幾分孩子氣。身量長成了，性格一點都沒變。
然後她轉頭看向寧芮，討好地笑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寧芮罕見的不理她，扭頭就走。她的步伐很快，衣袂在風中翻飛，帶著滿心的氣惱。
歲禾趕忙追上去：“唉，等等我呀。”她一邊喊著，一邊加快腳步，額前的碎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可寧芮像是沒聽見一般，腳步絲毫未停，歲禾心中越發著急，生怕寧芮真的生了大氣，不再理會自己。
歲禾一個著急直接撲上去，雙臂摟著寧芮的脖頸，幾乎是掛在寧芮背上。“彆生氣嘛？好不好？”歲禾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溫熱的氣息噴在寧芮的耳畔。
寧芮不理她，悶頭走路，臉色依舊陰沉。
歲禾的體重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就像一個掛件般掛在寧芮身上，可寧芮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欸。”歲禾摟得更緊，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是不是你呀？”
寧芮一震，隻是低聲說是。那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但歲禾還是聽到了。
兩人沒有挑破事情真相，隻是讓對方心裡有個底。彼此都明白，有些事情無需說破，心照不宣便已足夠。此刻，周圍的風似乎也變得輕柔起來，仿佛在安撫著兩人複雜的心情。
“不怕暴露？”歲禾逗她。歲禾知道她這是為了自己，但不妨礙歲禾想“欺負”她。歲禾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著幾分故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