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她相處不多的時候覺得她偽善,後來才發現她真的被方家養得天真善良。而陳敢總是對她有偏見。
陳敢視線追隨著她揚起的發絲。沒忍住捏捏她柔嫩的臉頰肉。
“乾嘛?”方梔意覺得和陳敢親近了很多,說話也忍不住放軟了聲音。
陳敢背後發麻,好嗲啊,方梔意。嘴上卻解釋說;“頭發黏臉上了,你不癢嗎?”
“啊,我沒有注意欸。”
“那就下次注意。”
“哈哈哈哈,你好幽默。”方梔意又忍不住笑。她這一天也算是大起大落了,哭得很慘笑得很傻。
“是你笑點太低了,用心開車。”
“哦,那你彆逗我了。”
從地下車庫出來,陳敢拎了大包小包,方梔意隻提了兩塊絲巾。她空出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挽住陳敢胳膊。
兩人親親密密地挨在一起,走進了大廳。就看見方父方知眷已經洗漱完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方母可能是才回來,還是白天的裝束。
“爸爸媽媽哥哥,你們怎麼都在呀?。”方梔意習慣性地挨個叫過去。陳敢隻說了句:“晚上好。”
“嗯,晚上好。”方父點頭。“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去吃飯逛街了,還剪了個頭發。”方梔意下意識道。“還差兩分鐘才十一點,沒有過門禁。”
“就你嚴謹。”方知眷冷笑。
“嘿嘿。”方梔意聽不懂他的陰陽怪氣。
陳敢倒是沉沉地看了他兩眼。
“那我們先上去了,陳敢提了好多東西,很重。”
“嗯,先去收拾收拾吧。”
兩人上樓後,方母才把她的憂愁說出了。“這兩孩子是不是怕我們為難,才裝作若無其事,關係很好的樣子啊。私下裡會不會有什麼矛盾?”
“現在一天兩天的也看不出來,我們平時多注意注意就是了。”方父想攬方母肩膀。
“也是。”方母推開他,“彆把睡衣弄臟了,我還沒有換衣服。”
被拒絕的方父急忙轉移話題:“哦,知眷你和她們年齡近,有時候我和媽媽不好說什麼,你多照顧照顧。”
“知道了。”方知眷垂眼,轉動著他手上的戒指。
陳敢,很不對勁。
陳敢隻在他麵前毫不掩飾。
奇了怪了,一個從小被虐待欺淩的、高中就輟學工作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那樣深沉的眼神,那樣深的心機?
方梔意在她手裡玩不過兩天。方知眷幾乎可以肯定地說。
此時兩人還在陳敢的房間。
確實買了很多衣服,拆吊牌也是一項大工程。兩人乾脆盤腿坐在地上,閒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