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被逼著相親結婚,想放縱一下。但是家裡人看的嚴,所以找我一起。”
陳敢聽聞此事後,著實大吃了一驚,腦海中猛然回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那時,她剛回到方家沒多久,便參加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就在這場婚禮上,她被排擠被冷落了。
當時的她隻曉得那場婚禮的新娘是方梔意的好友,但對於新娘具體是誰卻是一無所知。她還一直對方梔意心懷怨念,固執地認為這一切都是方梔意蓄意安排,指使她的朋友來為難自己。
後來又有消息傳來,說是那位女子婚後生活過得並不如意。不過對此,陳敢並未太過在意,甚至都懶得多花時間去關注她的狀況。
單從今日所見到的情形來看,或許方梔意自以為與向希關係親密無間,但實際上呢。也許僅僅隻是方梔意一廂情願地這麼覺得罷了。
至於向希本人,說不定隻是把方梔意當作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一個能夠讓自己肆意放縱的擋箭牌或者借口而已。
“那他們有沒有催過讓你結婚?”陳敢握住方梔意的雙手。
“那倒沒有。”方梔意愣了一會兒才知道陳敢在問什麼。
“那就好。”陳敢放寬心,心裡想著得趕緊成長起來,雖然方父方母目前沒有這個趨勢,說不準之後會有彆的想法,要想不看彆人臉色,還得努力才是。
方梔意很想笑:“你想到哪裡去了?爸爸媽媽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之前我在國外做交換生,哥哥還經常飛過來找我,說不準我談戀愛。”
陳敢緊緊地盯著她那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龐,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
她特彆想不顧一切地質問一聲:“那孫淼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不是未婚夫妻嗎?”
然而,話到嘴邊,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此刻如此莽撞行事,不僅會惹得方梔意不高興,而且可能還會讓方梔意產生警惕之心。
最終,陳敢選擇了沉默,緊閉雙唇不再言語。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感悄然爬上心頭,並且逐漸蔓延開來。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種小小的情緒究竟從何而來。
回想起上輩子的時候,即便當時方梔意已經與他共同居住在一起,但她依然瞞著自己偷偷去會見孫淼鑫而在此之前,就連方知眷想要見她一麵,都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想到這些,陳敢在心裡罵了很多句臟話。表麵上還是沉默的。
陳敢突然間就沉默不語了,這讓一旁的方梔意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麵對眼前這個陳敢,方梔意總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局促,仿佛失去了平日裡的那份從容與自信。
她欠陳敢的,這輩子也還不清。哪怕陳敢不在意。
依照常理而言,如果換作其人處在她如今這般境地,想必都會毫不猶豫地對陳敢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想儘辦法去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這樣能贏得陳敢更多的關注和青睞,從而穩固住自己在方家的地位——這本應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不是麼?
方梔意一點也不想這麼做。
究竟是出於所謂的自尊心作祟呢?還是另有其他連她自己都尚未理清頭緒的緣由所致?
對此,方梔意茫然無解,她無法看清自己的心。
於是乎,她索性選擇保持緘默,隻是默默地專注於手中的方向盤,繼續平穩地駕駛著車輛前行。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大約七點鐘光景,正值夏日,白晝相較其他季節明顯更為漫長一些。
夕陽西下,天邊泛起一片絢爛奪目的晚霞,將整個天際染成了橙紅相間的美麗畫卷。
“今天的夕陽很美。”陳敢也沒有沉默太久。“估計剛好是到家,天就黑了。”
“確實很美。我都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景色了。”
“你現在餓嗎?”陳敢扒拉著手機。
“還好,感覺小龍蝦不是很管飽。”
“那正好,剛剛媽發消息問我們要不要回去吃晚飯,她叫張姨給我們準備。”
“那正好。”方梔意想了想說:“可以點菜嗎?我有點想吃水蒸蛋。”
“那我和她說說。”
短暫的交談之後又是一頓沉默。
好在沒過多久,家就在眼前了。
然而此時的方梔意,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肆意奔騰著,根本無暇顧及腳下的道路。她心不在焉地走著,目光遊離不定。
突然,“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是方梔意一不小心踢到了路邊的台階,由於毫無防備,她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猛地向後仰去。眼看著就要重重摔倒在地,情況萬分危急!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旁邊默默關注著方梔意的陳敢,展現出了驚人的反應速度和敏捷身手。她伸出雙手,穩穩地抱住了即將倒地的方梔意。
方梔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不已,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身旁陳敢結實有力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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