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如何,口供還是要繼續的。
而且作為昨天晚上和陳露那批人接觸的最後一人,沐心竹的口供非常重要。
郭曉玲把表情鬆弛了一些,壓低聲音,語氣溫柔的開導:
“沐心竹,我知道你可能遭受了一些欺辱和不公,但我也希望你知道,隱瞞和抗拒是沒有意義的。
你隻有把事情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
沐心竹的表情有些遲疑,過了許久,她才很淡漠的開口:
“陳露她們打我。”
“怎麼打你的?”這時旁邊的一個警衛好奇的補了句。
可她馬上就遭到郭曉玲的怒視,頓時不說話了。
成為大學生的下城人,已經不是單純的泥腿子了,即使是無風帶議會,都要在明麵上對大學生進行保護。
郭曉玲回過頭,重新調整語氣,保持著剛才的溫柔:
“她們一直在欺負你?”
“嗯。”
“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一個叫白灼的人,她們罵我是賤貨,勾引白灼。”
“那你勾引了嗎?”郭曉玲感覺這或許是一條線索。
“我不認識他。”沐心竹搖搖頭。
“她們欺負你的時候,你有反抗嗎?”
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所有警衛都在凝視著沐心竹,等待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其中一個警衛,還默默掏出了一顆灰色水晶圓球。
沐心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水晶圓球,她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的,但她能大概猜到。
測謊。
所以這次沒有遲疑太久,就開口承認:
“嗯,我想攻擊她,卻被她躲開,我還咬了她的手指,不過最後被她踹開了。”
郭曉玲眯了眯眼,回頭看了一眼水晶球,微微點頭的同時又繼續開口:
“我們在那條巷子裡發現了多個人的血跡,懷疑陳露一夥人遭遇了襲擊,很可能遇害。
沐心竹,後來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沐心竹再次看了一眼警衛手中的水晶球,沉默片刻後,重重的點頭。
“我知道,她們被人殺了。”
這種肯定的語氣讓所有人一驚,郭曉玲沒想到沐心竹真的在場。
“具體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見到凶手的樣子?”
沐心竹思索了片刻後,最終搖搖頭:
“被霸淩之後我受傷了,所以我隻看到了殺人的過程,沒有看見殺人凶手的臉,對不起。”
郭曉玲閃過片刻失望,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安撫:
“那凶手有什麼特征,你知道嗎?”
沐心竹眨眨眼,語氣堅定:
“凶手是一個拿著鐮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