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瑾與林悅的不懈努力下,百姓們對新耕種法與水利工程的誤解逐漸消散,民心漸趨安穩。
然而,蘇瑾深知,若要徹底杜絕此類謠言的滋生,必須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便是將丞相餘黨連根拔起,還朝堂與民間一個清明之境。
這日,蘇瑾身著官服,神色冷峻地步入那陰森的大理寺牢房。牢房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牆壁上掛著幾盞昏黃的油燈,燈光搖曳不定,映照著地上斑駁的水窪。
過道兩旁的牢房裡,關押著各類犯人,他們有的在低聲啜泣,有的在瘋狂叫嚷,鐵鏈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蘇瑾徑直走向關押著丞相餘黨核心人物王大人的牢房。王大人曾在丞相麾下,身居高位,儘享榮華富貴,如今卻淪為階下囚,麵容憔悴,眼神中仍透著一絲倔強與不甘。
他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身上的官服早已破舊不堪,沾滿了汙漬,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蘇瑾站在牢房前,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王大人,片刻後,緩緩開口道:“王大人,事已至此,你莫非還妄圖頑抗?你等散播謠言,意圖擾亂朝綱,禍及百姓,此等罪行,天地難容。”
他的聲音在牢房內回蕩,冰冷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王大人微微抬起頭,黯淡的目光迎上蘇瑾的視線,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自身境遇的自嘲,又有對蘇瑾的一絲怨恨。
他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蘇大人,官場之中,本就風雲變幻。吾等不過是各為其主,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他的語調雖故作鎮定,但仍難以掩飾其中的虛弱,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已幾不可聞,像是耗儘了全身的力氣。
蘇瑾冷哼一聲,道:“各為其主?你等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損害國家社稷,陷百姓於水火之中,此豈是為臣之道?
如今,你若能如實招出丞相餘黨的陰謀與同黨名單,尚可從輕發落,否則,休怪國法無情。”
他向前邁了一步,靠近牢房的柵欄,眼神愈發淩厲,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王大人的靈魂,將他心底的秘密一一洞悉。
王大人聽到蘇瑾的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低下頭,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權衡利弊。
他深知蘇瑾的手段與決心,也明白自己已陷入絕境,但對丞相的忠誠與對自身安危的擔憂,讓他猶豫不決。
他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破舊的衣角,指節泛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蘇瑾見他不語,繼續說道:“王大人,你莫要以為你能守口如瓶。
吾等早已掌握了部分證據,你此刻的沉默,不過是徒勞之舉。
丞相倒台之後,其黨羽已作鳥獸散,你又何苦為了那些棄你而去之人,獨自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他雙手背後,身姿挺拔,語氣中帶著一絲勸誘,眼神卻始終緊緊地盯著王大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王大人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與無奈,咬了咬牙,說道:“蘇大人,你想知道些什麼?”此時,他的聲音沙啞而乾澀,仿佛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一般。
蘇瑾心中一喜,但麵上仍不動聲色,說道:“先說說這謠言之事,究竟是何人策劃,如何傳播的?”
王大人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謠言乃是丞相生前便暗中安排之人策劃。
他們在民間散布謠言,利用百姓對新政策的不了解,蠱惑人心。
先從一些偏遠之地入手,而後逐漸蔓延至各地。
那些被收買的小嘍囉,在集市、村莊等地,逢人便說,四處散播謠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像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臉上滿是疲憊與懊悔。
蘇瑾眉頭緊皺,追問道:“那這些人如今在何處?還有哪些官員與他們勾結?”
王大人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恐懼,說道:“那些小嘍囉,多是些市井無賴,拿了錢後便躲藏起來。
至於與他們勾結的官員,我隻知道有幾位地方小官,曾暗中協助傳遞消息,但具體姓名,我也並不知曉全貌。”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不自覺地垂了下去,仿佛不敢直視蘇瑾那犀利的目光。
蘇瑾微微點頭,心中思索著王大人話語的可信度。他深知王大人不會輕易全盤托出,但這也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那丞相餘黨還有何其他陰謀?”蘇瑾繼續逼問。
王大人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看了蘇瑾一眼,說道:“丞相雖倒,但他在朝中仍有一些舊部,他們妄圖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再次興風作浪。
他們還與一些江湖勢力有所勾結,意圖在民間製造混亂,以圖東山再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