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與蘇瑾乘坐的馬車緩緩駛離京城,行了幾日,已至一片山林茂密之地。
道路兩旁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那光影似是被篩子濾過一般,星星點點地落在地上,宛如一地碎金。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什麼秘密。
林悅坐在車內,微微皺眉,那秀美的麵容上籠罩著一層憂慮,對蘇瑾說道:“瑾郎,此路段地勢險要,且這幾日我總覺暗中似有人窺探,你我需多加小心。我觀這四周山林,靜謐得有些異常,飛鳥罕至,蟲鳴亦稀,恐有埋伏。”
蘇瑾放下手中書卷,那書卷乃是一本記錄各州地理民情的典籍,他輕輕合上,點頭道:“悅兒所言極是。你武藝高強,若遇敵襲,還得多仰仗你護我周全。我不過一介文官,於這刀光劍影之事,實難應對自如。”
林悅輕笑道:“你我夫妻,何須如此見外。我定不會讓你有半分損傷。我曾在沙場上曆經無數生死之戰,豈會懼這區區刺客。”
話落不久,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車夫大聲呼喊:“大人,將軍,有刺客!”那聲音中帶著驚恐與慌張,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林悅眼神一凜,如寒星般閃爍,迅速抽出腰間佩劍,那佩劍出鞘之聲清脆悅耳,似是龍吟。
她低聲對蘇瑾道:“你在車內莫動,我出去看看。”說罷,她掀開車簾,如飛燕般飛身而出。隻見一群黑衣人從樹林中湧出,個個手持利刃,來勢洶洶。
他們身著黑色勁裝,麵蒙黑巾,僅露一雙雙冰冷的眼眸,在暗影中閃爍著殺意。
林悅站在馬車前,身姿挺拔,如鬆如柏,高聲喝道:“爾等何人?竟敢在此行刺朝廷命官!可知此乃誅九族之罪!”她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林悅,蘇瑾,你們二人在朝中妄圖整飭吏治,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你們以為自己能輕易改變各州官場之態,卻不知已得罪了多少權貴。”
林悅不屑道:“就憑你們這些鼠輩,也想取我等性命?我林悅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爾等不過是跳梁小醜。”言罷,她身形閃動,如鬼魅般衝向黑衣人。
手中佩劍揮舞,寒光閃爍,恰似銀蛇亂舞,瞬間與黑衣人戰在一起。隻見她劍之所向,血濺當場,黑衣人紛紛倒下,卻又有更多的人湧上。
蘇瑾在車內,心中雖有些擔憂,但仍保持鎮定。他從車窗縫隙向外望去,隻見林悅在敵群中縱橫馳騁,劍法淩厲,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下。
但黑衣人數量眾多,林悅一時也難以將他們全部擊退。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掌心滿是汗水,心中暗自思忖著應對之策。
林悅邊戰邊喊道:“瑾郎,你可有應對之策?”她雖武藝高強,可麵對這源源不斷的敵人,亦感吃力,盼著蘇瑾能有奇謀。
蘇瑾思索片刻,大聲回道:“悅兒,這些刺客定是早有預謀,我們且往開闊之地退去,不可在此處被他們圍殲。此處樹林茂密,於他們的偷襲有利,若至開闊地,他們的優勢便會削弱。”
林悅聽後,虛晃一劍,那劍招似真似假,迷惑了眼前的黑衣人,然後轉身躍回馬車旁,對車夫喊道:“往前麵的空地駛去!”
車夫早已嚇得臉色蒼白,聽聞林悅的指令,連忙揮動馬鞭,馬鞭在空中甩出啪啪的聲響,馬車疾馳向前。黑衣人見狀,緊追不舍,腳步在地上揚起陣陣塵土。
馬車奔至一片開闊草地後停住。林悅對蘇瑾道:“瑾郎,此處較為開闊,你且躲在馬車後,我來拖住他們。”
蘇瑾卻搖頭道:“悅兒,不可。你我夫妻當同生共死。我雖不擅武藝,但也不能眼睜睜看你獨自奮戰。我雖不能如你般殺敵於劍下,卻可在旁為你出謀劃策,助你一臂之力。”
林悅心中一暖,道:“好,那你跟在我身後,莫要離我太遠。”此時,黑衣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如黑色的潮水般湧動。
林悅與蘇瑾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黑衣人緩緩逼近,那沉重的腳步聲似是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突然,黑衣人發動攻擊,如餓狼撲食般凶猛。林悅迎上前去,與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蘇瑾則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戰局,尋找時機。
他看到一名黑衣人悄悄繞到林悅身後,欲行偷襲,急忙喊道:“悅兒,身後有敵!”他的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
林悅聽聞,腳尖輕點,如蜻蜓點水般側身避開,反手一劍刺向那名黑衣人,將其誅殺。戰鬥愈發激烈,林悅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蘇瑾心急如焚,他看到地上有幾塊石頭,靈機一動,撿起石頭,朝著黑衣人擲去。
雖然他力氣不大,但石頭出其不意,也讓幾名黑衣人分了神。那幾塊石頭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擊中了黑衣人的肩膀與手臂,引得他們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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