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年關的腳步悄然臨近。蘇瑾身處官署之中,仿若置身於文書的汪洋大海,忙碌得不可開交。
官署內的氣氛凝重而壓抑,堆積在案頭的公文猶如小山丘,一份份都亟待他的批閱與處理。蘇瑾身著一襲青衫,那青衫的顏色在這略顯沉悶的環境中顯得愈發深沉。
他身姿挺拔地端坐在書案前,麵龐沉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唯有那手中緊握著的筆,似靈動的蛟龍在宣紙之上飛速遊走,一行行字跡工整而有力地落下,批複著公文。
他時而會停下手中的筆,微微凝眉深思,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堅毅,仿佛在與那些複雜的政務難題進行著無聲的較量;時而又會重新提起筆,奮筆疾書,筆下生風,將自己的見解與決策一一書寫於紙上。
儘管諸事繁雜瑣碎,令人心生疲憊,但他的心始終保持著鎮定與沉穩,條理清晰地應對著每一份公文。
在這忙碌的間隙,他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對家的思念與期盼,暗自思忖:“這段時間實在是忙得暈頭轉向,隻盼著年假能夠早日到來,那樣我便可以回到家中,陪伴娘子與念悅,享受那片刻的天倫之樂,也算是能稍稍緩解一下這身心的疲憊了。”
每念及此,他手下的筆似乎也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更加堅定有力地在紙上舞動著,仿佛要將這份歸家的渴望化作實際的行動,儘快處理完眼前的公務。
與此同時,林悅在將軍營帳之中,同樣沒有絲毫的閒暇時光。
營帳內士卒們來來往往,穿梭不息,雖然此刻並無戰火紛飛,但軍事操練、軍備整飭等事務依舊繁重如山,每一項都需要她親自過問、親自操持。
林悅身著厚重的甲胄,那甲胄之上的紋路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峻而威嚴的光芒,愈發襯托出她身姿的颯爽與英氣。
她昂首挺胸地站在演武場的高台之上,凜冽的寒風吹過,吹起她的發絲,肆意地在她臉頰旁飛舞,卻無法動搖她那堅定如磐的身姿與神情。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仿若洪鐘一般,在演武場上空回蕩:“眾將士聽令!長槍隊即刻開始演練陣法,務必做到整齊劃一,不得有絲毫差錯;盾牌手加強防禦姿勢的訓練,不可有半點鬆懈;弓兵隊迅速校準箭矢,準備進行射擊演練!”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士卒們聞風而動,迅速而有序地執行著命令,整個演武場瞬間被喊殺聲所籠罩,震天動地。
寒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她的麵色依舊鎮定自若,毫無懼色,心中那顆守護家國的決心堅如磐石。
待所有事務都處理完畢,林悅回到營帳之中,緩緩解下身上那沉重的甲胄,這才感覺到疲憊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襲來。
然而,就在這疲憊之中,一念及家中的親人,一股暖意便油然而生,她在心中默默念道:“得趕快回家去,與相公、念悅相聚,一同享受家庭的溫暖。有親人的關愛與陪伴,足以慰藉我在外的所有辛勞與疲憊。”
終於,年假的日期如期而至。蘇瑾與林悅歸心似箭,仿佛心中有一團燃燒的火焰在催促著他們。
他們騎在馬背上,馬蹄在雪地中踏出清脆的聲響,一路疾馳,向著家中飛奔而去。
蘇瑾騎術嫻熟,身姿矯健地坐在馬背上,可他的眼神之中卻難以掩飾那急切的歸家之情。揮動手中的馬鞭,輕輕抽打在馬背上,催促著馬匹加快速度前行,那風中傳來的馬蹄聲,仿佛是他對家中親人的急切呼喚。
林悅同樣縱馬馳騁,她那身紅衣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雪地中劃過一道亮麗而又充滿希望的弧線。
踏入家門的那一刻,隻見蘇念悅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歡奔而來,那純真無邪的笑容瞬間驅散了他們心中所有的陰霾。
蘇念悅那張小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雙眸明亮如璀璨的星辰,他一邊奔跑,一邊高聲呼喊著:“爹爹,娘,你們可算回來了!”隨後便一頭撲入了二人的懷中。
蘇瑾趕忙俯身,張開雙臂,將蘇念悅緊緊地擁入懷中,臉上綻放出開懷的笑容,那笑聲爽朗而又充滿慈愛:“念悅啊,爹爹和娘總算是到家了,心裡可太想念你了。”
說著,他還輕輕地捏了捏蘇念悅那可愛的小臉,動作中滿是無儘的寵溺。
林悅也蹲下身子,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蘇念悅的頭發,眼中滿是慈愛與憐惜,猶如春日裡那最溫暖的暖陽:“念悅,你在家裡有沒有乖乖的呀?”
她的聲音輕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讓人聽了心裡格外舒坦。
蘇念悅用力地點了點頭,那小腦袋如同搗蒜一般可愛:“念悅可乖了,每天都在想著爹爹和娘什麼時候回來呢。”
夜幕降臨,家中擺起了溫馨的晚飯。廳內燭火搖曳閃爍,光影在牆壁上歡快地舞動著,使得整個廳堂都洋溢著融融的暖意。
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佳肴,酒香四溢,仿佛是一場精心籌備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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