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媺娖感應著自己的小眷屬在識海空間中所散發的定位標識,離須彌城越來越近,隨後心念一動。
哢嚓!
眼前的空間驟然破碎,禪那園的景象瞬間出現在眼前。空間對麵浮現出琺露珊的身影。
朱媺娖看著一臉憔悴與悲傷的琺露珊,雙眼紅腫,神色黯然,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那一道道淚痕仿佛訴說著無儘的痛苦和哀傷,隨即一步踏出,出現在琺露珊的身前。
神情悲傷的琺露珊,見麵前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人影,隨即抬起頭,看見一抹翠綠色的頭發,與熟悉的臉龐,隨即便撲倒在朱媺娖身前,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抽噎著說道:
“樹王大人,已經過去了一百年了。”
“我的父母,親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
“嗚嗚嗚……”
朱媺娖低頭看著泣不成聲,身體因哭泣而不停顫抖的琺露珊,手中微黃的紙條也緩緩掉落,其中使用須彌文字寫著:
“從你失蹤的那天起,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教令院的人都說,已經二十多年了,你一直沒有回信,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但我總覺得你還活著,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
“我們的身體越來越老了,老到走不動路,再也沒有力氣去尋找你……”
朱媺娖看著琺露珊手上滑落的文字,隨即微微蹲下身子,輕輕拍著琺露珊的後背,輕柔的小聲說道:
“生老病死本身就是普通人終究要麵臨的結果,作為他們的女兒,你現在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而且你現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在提瓦特大陸還有我呢。”
“在另外一個世界,還有小環與滿穗。”
朱媺娖提起滿穗的時候,琺露珊原本抽噎的表情頓時一僵,臉色微紅,隨即身體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半晌過後,琺露珊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努力停止哭泣,一臉堅強的開口說道:
“這都是自己當年自己選擇的,選擇了知論派,選擇了古代符號破解,與考古,怪不得彆人。”
“現在有樹王大人一起,樹王大人也是琺露珊的親人。”
看著重新恢複的琺露珊,朱媺娖站起身,隨即摸了摸琺露珊的頭:
“那咱們回須彌城吧,正好下個月就是花神誕祭,看看現在的教令院都在乾什麼!
琺露珊聽著眼前的樹王大人,有些微怒的語氣,瞬間想起了教令院都乾了些什麼。
雖然這一百年來,琺露珊並不在須彌大地上活躍,可是教令院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將小吉祥草王關起來了,不許民眾談論小吉祥草王,關於祂的一切事情都不允許討論。
對於琺露珊來說,禁止小吉祥草王的事跡,一直禁止了四百餘年,加上被困在遺跡裡的一百年,整整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