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怒容地對著關夢琪斥責道:“你是不是瘋了?關夢琪,我之前還念著舊情,擔心你在演藝圈混得不好,特意拜托馮導關照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照顧我?”
關夢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臉上的神情愈發扭曲。
緊接著,她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匕首再次狠狠劃向安佑檸的另一隻胳膊,殷紅的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啊~”
安佑檸又大叫一聲,隻是這次的叫聲比之前沉悶了許多,因為鑽心的疼痛已經讓她幾乎陷入昏厥,渾身冷汗直冒,再也沒有了抵抗地力氣。
關夢琪仿若未覺,隻是癲狂地大笑幾聲,隨後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哈哈哈,原來都是因為你,你知道他是怎麼‘照顧’我的嗎?你能想象得到嗎?”
鹿瑾昭看著眼前瘋狂的一幕,心中滿是焦急與疑惑,急切地追問道:“他……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哈哈哈……”
關夢琪沒有明確的回答,隻是發出一陣瘋狂而淒厲的大笑,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笑罷,她猛地將手中的刀子再次對準了安佑檸的脖頸,冰冷的刀刃緊緊抵著安佑檸的皮膚,許是太過鋒利,刀尖輕而易舉地刺破了皮膚,大顆大顆的血珠從刀尖處滑落。
此時的陳詩雅,臉色蒼白如紙,心臟處傳來的劇痛讓她難以忍受,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身體不受控製地單膝跪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眸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安佑檸看到陳詩雅的模樣,心痛不已,卻強忍著胳膊上的疼痛,故作鎮定地輕聲道:“小雅……彆擔心……我沒事,真的。”
關夢琪聽到安佑檸的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轉過頭看向陳詩雅,冷冷地開口威脅:“小雅,你要是敢傷害自己,我會立刻把她所受的痛苦加倍奉還。”
“你……”
陳詩雅氣得渾身顫抖,捂著胸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已經將衣服抓出了深深的褶皺,她雙眼通紅地瞪著關夢琪,卻又無可奈何。
安佑檸臉色蒼白地看著關夢琪,輕輕地冷笑一聲,用儘力氣道:“關夢琪,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在逼她、害她。你這根本不是愛,而是極端的自私。”
“誰的愛不自私呢?你敢說你的愛就不自私嗎?”
關夢琪不屑地笑笑,反唇相譏道。
“起碼我不會像你這樣,用傷害的方式去對待我愛的人。”
安佑檸緊咬雙唇,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回應道。
“真可笑,那你離開的這三年呢?你有哪怕一刻想過回來找她嗎?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關夢琪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想過,但是每次看到你陪在她身邊,我都以為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我選擇默默祝福,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安佑檸的眸中閃過一絲落寞,但語氣卻依然堅定。
“安佑檸,你……你這些都是借口!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拚儘全力去爭取,去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像你這樣輕易放棄!”
關夢琪顯然不信,歇斯底裡地喊道。
“不是的,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哪怕她的幸福與我無關,我也會真心地為她祝福。”
安佑檸平靜地說道,臉上滿是超脫與豁達的神情。
關夢琪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言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絕望。
笑完之後,她猛地拿起刀子,眸中透露出決絕,顯然是打算再次對安佑檸下手。
“關夢琪,你快放了我嫂子吧,要不我姐又該犯病了。”
鹿瑾昭焦急地大聲喊道,聲音帶著幾分絕望與無助。
此時的陳詩雅身體狀況急劇惡化,全身發冷,猶如置身於冰窖中,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跪靠在鹿瑾昭的懷中。
她雙眸緊閉,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也變得青紫,呼吸微弱而急促,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關夢琪,你……放了我,你傷害我的事情,我發誓絕不追究。”
安佑檸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而誠懇,試圖以此來換取一線生機。
“安佑檸,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關夢琪冷笑一聲,眸中滿是懷疑與不屑,但握著匕首的手卻微微顫抖,顯露出她內心的掙紮與不安。
“如果你真的愛陳詩雅,為了陳詩雅,你可以相信我。”
安佑檸目光堅定地看著關夢琪,一臉的無畏。
關夢琪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陳詩雅,心中五味俱全,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嫉妒、不甘和迷茫,心中不停地暗自思忖:為什麼啊?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陳詩雅脆弱的模樣,可為什麼每一次陳詩雅不堪一擊時,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安佑檸?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關夢琪的心中滿是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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