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而溫暖的陽光透過淡薄的窗簾,悄然灑進了病房內。
一整晚,安佑檸基本沒怎麼休息,胳膊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如細密的針不斷刺紮著她的神經,令她無法正常入眠。
但她又害怕驚擾到身旁熟睡的陳詩雅,便強忍著不適,身子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天花板,將思緒放空……
許是感受到了陽光的照射,陳詩雅從睡夢中緩緩蘇醒。
她下意識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意識逐漸回籠,突然察覺到周圍陌生且彌漫著消毒水味的環境,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病房中。
她昨天真的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沉。
一瞬間,她徹底清醒過來,神色間滿是擔憂與自責,猛地坐起身,愧疚地看向安佑檸。
安佑檸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緩緩看向她,眸中帶著未散儘的困意,卻仍柔聲詢問:“寶貝,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我沒事,我就是睡得有些懵,檸檸,你現在疼不疼?是不是都沒休息好?”
陳詩雅湊近了一些,目光掃過安佑檸略顯疲憊的小臉,抬手疼惜地輕撫了一下。
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安佑檸纏滿繃帶的胳膊上,眸中滿是憐愛。
安佑檸輕嘟著嘴,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小聲地“嗯”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陳詩雅忍不住想要將她好好嗬護。
“對不起,檸檸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的。”
陳詩雅滿心愧疚,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懊惱與自責。
“好啦,原諒你了,以後不許再這麼說了,也不許再道歉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安佑檸心中滿是不忍,出言安慰道。
“可是……”
陳詩雅輕咬著下唇,似乎很難跨過心中那道坎,還想再次表達自己內心的歉意。
“乖啦,我都說過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糾結啦,難道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你這是要造反了嗎?”
安佑檸微微揚起唇角,俏皮地喃喃道。
“我哪敢造反呀,我的老婆大人,你說什麼我都一定奉為聖旨。”
陳詩雅略顯無奈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來笑一個,給女王陛下我看一看。”
安佑檸眨了眨眼眸,眸中滿是期待之色,聲音嬌軟道。
陳詩雅唇角牽動,勉強扯出一個略顯生硬的微笑,那笑中滿是愛意與疼惜。
“這還差不多,我老婆果然最乖,最好看啦!”
安佑檸蒼白的小臉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毫不吝嗇地稱讚著。
頓了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對了,寶貝,咱們兩個來醫院了,那孟岩,宋月她們呢?是還在房車營地嗎?她們一定很擔心我吧。”
“我不太清楚,要不我問問她們吧,正好和她們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