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東琻接到霍楓和全真真已經九點半了。
“全小姐,先送你回去吧,你家裡住哪兒?”邢東琻問道。
“不用了,我打車吧。”全真真的媽媽一直交代她要謹慎小心,不能讓彆人送自己回家。
“沒事,打車還得花錢,報銷還麻煩,我送你就都省了。”邢東琻幫霍楓和全真真把行李拿到車上。
“是啊,你一個人打車也危險。”霍楓關切地說。
全真真本來還想拒絕,霍楓一開口,她就覺得有道理,也不再拒絕。
“那就謝謝邢總和霍經理了。”
“太客氣了,上車吧。”
全真真的家住在一個叫:全豐苑的地方。邢東琻開到附近才發現,這一片是豪華彆墅區。
“哦,我媽媽在這邊做保姆,東家有給一間房子住,我平常就是跟媽媽住在這裡的。”全真真怕他們誤會自己是住在這裡的有錢人,解釋道。
“哦,那你上班也不方便吧,這附近像是沒有公交車啊。”
“有公交車,在那邊,走過去幾分鐘。”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回來得晚,明天可以下午再去上班我回去跟人事說一下。”
“沒關係的。”
“聽邢總的吧。”霍楓覺得一個女孩子到外麵出差確實蠻辛苦,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覺得辛苦,更何況她一個小姑娘。
“好的,那你們路上慢點哦。”
“沒事,拜拜,明天見。”
各回各家,路上邢東琻問霍楓:“還順利嗎?”
“順利,就是有點小插曲。”
“啥小插曲?”
“她差點以為房間裡床底下那裝被子什麼的黑色塑料袋裝的是屍體,還有一個醉漢半夜敲她的門。這女孩子在外麵出差確實不容易啊,不像我們大老爺們。”
“那蠻驚險的,還好吧?”
“還好,有我在沒事。”
“你清瘦了很多,辛苦了。”
“說哪裡話來著,你我兄弟還這麼說。”
“晚飯吃了嗎?”
“在車上吃了,沒吃飽。”
“走著,我請你吃夜宵。”
邢東琻和霍楓吃了夜宵才回家,沈道珺還巴巴的等著霍楓回來開會,儘快把梁川集團的事情了結了。
邢東琻和霍楓回來以後一推開門趁著屋裡小夜燈微弱的光看見沈道珺幽怨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兩條狗,眼睛幽幽地泛著黃色發紅的光。
“沈哥還沒睡嗎?”邢東琻關切地問道。
“叫阿政來開會。”沈道珺冷冷地說。
“這麼晚了,今天阿政又被嚇到了,明天開不行嗎?”邢東琻有點心疼王政。
“不行。”沈道珺說完已經坐到了客廳沙發的主位上。
“好,那我去叫政哥。”霍楓站起身來去叫王政,沈道珺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讚許。
“阿楓你們走訪下來怎麼樣?”沈道珺一邊問話一邊給他們三個倒茶。
“我最近出差考察市場的價格和進貨的價格是差不多的,不過,材料我看了,和廠裡的材料是不一樣的,厚度上麵稍微差一點,這樣偷工減料,再從價格上麵下功夫,油水不小。”
“我這邊查賬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既然能查的賬肯定是沒問題的。”說完王政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瞥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沈九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道珺注意到王政打了個冷戰,刀了一眼沈九九,沈九九立馬躲到邢東琻的身後,不敢再看王政。
“銷售部這邊也都是些小問題,我都在一一整頓了。不過報銷單我覺得有點奇怪,都是頂格報銷,按照最高標準報,銷售部經理也都簽字了,應該每家酒店的售價都是不一樣的,不可能每次都是同樣的價格。還有一些應酬的費用偏高。整體來說銷售部的人都類似於養老的模式在工作,餓不死,也吃不了太飽,梁柱經常調整銷售部的薪酬結構,有能力的人早就離職了,目前梁柱手底下的人都能力比較平庸,他們每個月靠著積攢的資源也有個萬把塊錢的收入,加上應酬和出差上麵的油水,隻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梁川集團的銷售部像一潭死水,銷售部應該像一把利劍,所向披靡的。需要大換血,需要革新,需要做激勵製度。”邢東琻銷售出身,對銷售部的利弊分析的還是比較到位的,沈道珺聽著他的分析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銷售部的報銷單我也看了,出差標準他們確實都是按照頂格做的報銷申請,票據也沒有什麼問題,油水不大。不過應酬類的開銷確實很大的,裡麵是有問題。”王政補充道。
“李禛那邊已經掌握了廠長袁茂承的貪汙證據,你們還得掌握點實際的證據才是。”沈道珺摸了摸沈一一的狗頭說,辦事要講究真憑實據,揣測想象不能作為依據。
“沈哥,我和東哥明天到那些他們常去應酬的酒店去看看菜品和住宿的報價單,霍楓寄回來的樣品到了以後跟廠裡的材料做下對比。我的賬再甩出來,是不是就可以收網了。”王政帶著諂媚的笑意,邢東琻和霍楓對視一眼,仿佛在說:他倆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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