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沈總,這是關於全自在老字號的企劃案,是全真真發來的,我已經仔細看過了,覺得沒問題,簽過字了,特地送來給您過目。”王政夾著嗓子說。
“好,放這裡吧。”沈道珺一臉擰巴地撇過臉,不看王政。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王政又比了一個飛吻的手勢,成功把沈道珺惡心到了。
“下次叫助理來就行了。”沈道珺一臉嫌棄地說。
“我午飯不是不能吃小灶了,特地來混個臉熟,希望能蹭個小灶吃吃。”王政笑盈盈地說。
“以後你飯不要跟我一起吃,我反胃。”
“過分了嗷!沈道珺!”王政拍了下桌子,沈道珺一把抓住王政的手,王政的手像被凍住了一樣,仔細一看真被凍住了。又冷又動不了,肉眼可見地渾身結了冰。
沈道珺隻是使了個障眼法,王政心驚膽寒。
“下次注意點,彆做令人作嘔的行為舉止,出去做事吧。”沈道珺隻是嚇唬嚇唬王政,小懲大誡。
王政嚇得臉都白了,那種窒息冰冷的感覺實在可怕,他幾乎都忘了眼前這個是什麼角色。他身體能動了,他哆哆嗦嗦地往門口走的樣子和滿是驚恐和失落的眼神沈道珺看了覺得自己可能做的有些過分了,他語氣緩和了很多說:“午飯過來吧。”
王政沒有回答,直接出去了。
午飯的時候王政沒有出現,邢東琻倒是沒什麼,沈道珺說:“把阿政叫來吃飯吧。”
“今天不帶他吃了,明天吧。”
“怎麼了?”
“沒什麼。”
沈道珺沒再說什麼,不過有點虧心,感覺自己可能是做的過分了,一點小事不至於這樣,他吃過飯隱了身形,跑到財務辦公室,看到王政還在工作,沒去吃飯,王政助理喊他吃飯他也不吭聲。
財務室的人都走了之後,沈道珺也走了。他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尷尬,拉不下臉,於是想著王政平常樂樂嗬嗬的,肯定過段時間就好了。
王政把手頭的工作做完了,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其實他什麼也沒有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吃就不吃,玩笑開不起以後就不開玩笑了,實在不行自己不乾了,喜怒無常,伺候不起。他把沈道珺和邢東琻都當成兄長,偶爾調皮搗蛋,邢東琻是見招拆招,他沒想到沈道珺會拿自己的小命來作為懲戒手段。太過分了,他很傷心,就好像把彆人當朋友,結果彆人把自己當成螞蟻,想踩就踩,越想越難過,可他是個爺們,能哭嗎?不能!可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這種負麵情緒的反芻加上拚命忍著的眼淚,他閉著的眼睛裡溢出了眼淚,擦乾淨眼淚睜開眼睛看見電腦旁邊的小鏡子裡映照出的紅紅的雙眸,他罵道:“沒出息!”
王政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到食堂去吃飯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主廚付師傅沒有看到王政來打飯,覺得奇怪,正準備收拾攤子發現王政來了,臉色不好看。
“王會計,還沒吃吧,我今天研究了兩個新菜,你幫我試試看?”付師傅年逾五旬,脾氣古怪,平常都不怎麼跟彆人說話,王政總是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今天看到他也沒有吭聲,所以付師傅這古怪老頭說了這話,王政本來誰也不想理,但這種情況不能不理。不能因為自己的負麵情緒讓彆人不舒服,人家又沒招自己。王政這麼想著就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好!”
付師傅其實哪有研究什麼新菜啊,就是食堂菜剩下的材料隨便炒了三個小菜,正好他也沒吃,盛了兩碗飯和王政坐到一起吃飯。
那些廚房的師傅們看到了都驚詫不已,畢竟這彆扭老頭誰都不搭理,脾氣古怪,生平最煩溜須拍馬,這怎麼要準備攀高枝兒?他們在一起一頓議論,窸窸窣窣的付師傅一個眼神看過去,那些人都不吭聲了,該乾嘛乾嘛去了。
“付師傅,您是長輩您先請!”王政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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