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珺根據當年的法律法典判定李禛和溫煜在陰司服役幾百年,也不怪李禛總是對他陰陽怪氣,怨氣頗深,除了耳不能聞,口不能言那十幾年,更有幾百年的日夜永不見得相思之苦。
“沈哥,你現在花錢大手大腳的。真不準備買地,重修道場了嗎?”
“買了又能怎麼樣?蓋了又能怎麼樣還有多少人信我?”
“彆人信不信你,你該做的事一樣都不少。你還是七道城無可取代的城隍府君,你還是庇護一方生靈的神啊。”
“如果沒有人信,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上次釣魚的時候,旁邊有很多水杉樹,我看到一群人在那裡磕頭跪拜,我還以為有土地廟,結果一看是水杉的氣根像佛陀一樣,眾人又是磕頭,又是念念叨叨的。無論什麼時代,都有很多信仰,如果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了,誰還會信你?你隻有自己信自己,打起精神來,一切才有希望。”
“阿東,李禛的婚禮你多費心,叫阿政做司儀,我就不露麵了。”
“為啥啊?”
“我害他們幾百年,大喜的日子就不添堵了。”
“他們的事我也聽李叔說過了,錯不在你,你依律依法辦事,沒有錯。”
“還是算了,我本來也不喜歡熱鬨,你們自己去熱鬨熱鬨就好了。”
“李叔什麼時候回來?”
“明後天我把他們接過來,就等你們婚禮準備好了我把他們接過來,我到應傲天那兒也小住一陣子。”
“沈哥,你怎麼了?我覺得你很不對勁。”
“沒事,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沈道珺掛了電話就出現在家裡,此時沈九九正準備扒垃圾桶。
“嗯?”沈道珺怒目而視,說了一個字,沈九九嚇得耳朵慫到耳朵後麵,後腿夾著尾巴,眯著眼睛。
“沈九九,你都多大了還扒垃圾桶?”
“垃圾桶裡有東西。”沈九九心虛地說。
“嗯?有什麼東西?”
“有餅渣。”
“你沒吃東西?餓了?”
“這兩天邢東琻不回家做飯,我不想吃狗糧,王政自己吃驢肉火燒,掉了點餅渣。我想不能浪費,我平時不扒垃圾桶的。”
“那就不叫他太忙了,不然我們都沒飯吃了。”
“汪汪汪汪!”沈九九轉著圈叫表示讚同。
“沈一一呢?”
“沈一一在房間裡,門被她關上了打不開了。”
“哦,我帶沈一一出去遛彎,你等王政下班。”
“王政隻有周末帶我遛彎,利用我追女孩,平常他死懶,都不想帶我出去遛遛。”
“那你也一起吧,在外麵彆說話。”
“汪!”沈九九開心極了,它幾乎都要忘了,它沈九九從前也是被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寶寶,如今這麼卑微地被打入冷宮。
“沈九九,周末彆跟他出去了。”
“汪!”嘴上答應了,可沈九九眼珠子一轉,心想,假如王政給自己買好吃的也不是不可以。
邢東琻太忙了,王政回到家就去出去吃飯了,吃過了開始跟木召打電話,奇怪的是木召沒有接,發了條消息說:我要出國定居了,我家的木瓜出車禍沒了,我實在難以接受,我出去住幾年,順便提升下自己讀讀書。我們不合適,你能找到更好的。
王政整個人都懵了,這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木瓜突然死了。木召接受不了,出國療傷了。
無論王政如何打電話發短信,木召都沒有回複。
王政一個人失魂落魄地來到一個酒吧,調酒師溫柔地問:“時間了嗎帥哥?”
“嗯。”王政趴在吧台,托著臉,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