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邢東琻問一瘸一拐走路的王政。
“沒事兒,被人踹了一腳。”
聽到王政他們回家了,沈道珺從房間裡出來,想問下情況。
“誰啊?”邢東琻問。
“我們去遊泳的地方老板的表弟,沒事兒,老板說了以後叫我們免費去,去醫院的費用他出的,老板態度挺好的,算了。”
“免不免費的不能隨便打人啊!那人怎麼解決的?”
“被開除了唄。”王政靠在沙發上說。
“我看看。”沈道珺推開邢東琻,檢查了下王政腫脹的腳踝。一點靈力流過,王政的腳好了,恢複如初。
“誒!好了!”
“明天到那個遊泳館阿楓陪我去查探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那孩子的靈魄像是受損了,我沒發現有什麼東西,可能是躲起來了。”
“好。”
“你為什麼挨打?”邢東琻問王政,在他看來,王政跟個兔子似的,純屬是被人欺負了。
“我說他那個遊泳館是個破地方,被那個老板的弟弟踹了一腳,他搞偷襲,不然不會被他打的,阿楓都抓住他的胳膊了。誰知道他踢我一腳,我一不小心崴到了。”
“那這個人也是個沒事找事的刺兒頭,不能輕易饒了他。”
“算了也沒什麼事,今天那邊有個孩子溺水了,靈魄回不去,生卒年月我還沒看到,還好沈哥去了,不然那孩子怕是”
“還有這個事兒?”沈道珺出去的事邢東琻都不知道更彆提他們中間還救了個孩子的事兒了。
“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你跟阿東去上班,我和阿楓去那邊看看。”
“嗯,沈九九!”王政喊了一聲沈九九,沈九九從沈道珺房間把門打開,直奔王政的房間。
第二天,邢東琻和王政去上班了,霍楓帶著沈道珺到了那個析馳遊泳館。
外麵沒什麼異常,裡麵也沒有什麼異常,沈道珺隱去了身形和氣息跟在霍楓身後。
“這裡就是昨天那孩子溺水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外人看來好像霍楓在自言自語。
“在那”沈道珺指著泳池旁邊安全員的位置上一股黑氣從上麵蔓延開來。
“這就是昨天打了政哥的人,不是說開除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他不對勁!”沈道珺發現於路的麵部表情越來越扭曲,好像很痛苦。
“他這是?”
“他身體裡有東西,靈魄開始害人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他身體裡的惡靈想奪了他的身體,現在本體的靈魄正在和這個惡靈做鬥爭。”沈道珺說完衝了過去,拍了於路一掌,那惡靈被擠出了於路的身體,鑽到水裡去了。
“看來他本體在這泳池下麵。”沈道珺說。
“那怎麼辦?這東西已經害人了,昨天那孩子都溺水了。”霍楓是做了父親的人了,想到頭一天溺水的那孩子不由得擔心起來。
“這個遊泳館什麼時候打烊?”
“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好像看著是晚上的八點。”
“今天守在這裡不要離開,打烊了再收拾他。”
“好。那這於路?”
“沒事,不過他本來心術不正,也沒有多少壽數,順其自然就行。”
就這樣兩個人盯著泳池一刻也不敢鬆懈,八點左右要打烊的時候沈道珺繼續盯著,霍楓佯裝離開,又隱了身形回到了遊泳館。
照例有保潔要打掃衛生,沿著遊泳館拖地的時候,遊泳館裡那個東西以為沈道珺他們離開了,斯基出來準備害人的時候,被沈道珺一道陰司業火燒沒了。
“這麼快就解決戰鬥了?”
“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藏在暗處不好對付。”
“他是怎麼回事?”
“他叫於洋,是那個於路的哥哥,是害死的,戾氣很重。”
“那我們要不要查誰害死的?”
“析馳。”
“析馳?是他?他是這裡的老板!也是他們的表哥。”
“當年於路於洋跟著他做事,於洋為人還要跋扈,他醉酒後劫持了一個小姑娘,還好被析馳發現了,救了那姑娘,爭執間於洋被推到了當時正在施工的泳池底部。這個遊泳館加樓上的健身房是析馳的全部身家,借了很多錢,眼看著快完工能營業了,不能讓這裡弄出人命案來。當時於洋還有一口氣,被析馳活埋了。析馳找了個神婆,把他封印在這裡了,最近可能是那出主意的神婆死了,所以於洋的靈魄變成了惡靈出來害人了。”
“這還是一筆糊塗官司。”
“這不歸我們管,惡靈已除回去吧。”
“沈哥我有個問題啊。惡靈是天生是惡靈還是因為受了冤屈才變成惡靈的?”
“善良的人即使冤屈至死也不會變成惡靈,他們隻是希望有人能發現他們的冤屈,為他們沉冤昭雪。惡靈之所以是惡靈,那是因為本身就是不善良的人,飛揚跋扈,欺淩弱小,陰險毒辣,卑鄙無恥。但是有時候也會有機緣巧合之下極端的善和極端的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那析馳本也不算是良善之輩,可救了那女孩,做了善事,雖然做了惡,也算是為民除害,所以他這幾年生意做的還可以。”沈道珺在心裡罵道:可真有你的啊柳定雪!好一個跌宕起伏的糊塗官司,虧你編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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