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至下午,操場的幾人匆匆用完午飯後又跑回來練習。
不說彆的,單單是神宿就把這幾個人狠狠刺激到了。
連最不卷的釘崎,不怎麼想卷的虎杖都加入到了卷的隊伍裡,狠狠地卷著自己和彆人。
神宿看了看滿臉鬥誌昂揚的三人,無奈斂眉,卻也隻能陪著三個小孩練。
這些小孩特彆想學會反轉術式,但從用完飯到現在努力了幾個小時,沒有一個成功過一次。
倒是成功地把自己的咒力給用了個精光。
神宿無聲歎氣,站了出來。
他先指了指惠:“伏黑,你先彆試反轉術式了。”
“你試著一邊調動術式,一邊使用體術來攻擊我。”
“我會把無下限術式解除,你隻要能讓我移動一步,就算我輸。”
惠眼眸眯了眯,臉上表情變得有些淩厲。
正好他被永無止境的失敗整得有些鬱悶了,換個練習方式發泄一下也好。
“那我來了!”
少年雙手一錯,結印輕喝:“鵺!”
那隻橙棕色的大貓頭鷹從他的影子裡飛了出來,在四處飛動著,伺機找機會去攻擊神宿的上半身,試圖吸引神宿的注意力。
神宿掃了一眼這隻貓頭鷹,眼神波動了一下,默默評價:醜萌醜萌的,弱得可愛。
隨即他一個輕巧地側身,躲過醜萌鷹的一爪子,隨手擋住惠貓著腰貼近過來,暗戳戳偷襲的兩拳一腳。
虎杖和釘崎站在一旁觀摩,越看,越害怕在場上跟神宿前輩打的人是自己。
黑發異瞳的青年全程沒有改變過表情,無論是躲避的動作,還是格擋的姿勢,都輕鬆自如,遊刃有餘。
鵺的飛撲爪擊共計九十八次,一下都沒中過,反而是整個鳥都累自閉了。
至於另一個踉蹌的身影,伏黑惠同學——
一開始他還能狠攻猛打,隨著力道逐漸減弱,攻勢變成後繼無力的軟綿綿模樣。
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累,他感覺他跟虎杖對拚五個小時都沒有這五分鐘那麼累。
全身的力道都用不到實處,還沒爆發出來就被完全卸去,給他的肌肉群帶去了極大的負擔與壓力。
最後,惠和鵺一起趴下了,粗粗地喘著氣。
神宿拍了拍自己一塵不染的衣角,淡淡吐出一句:“不及格。”
虎杖和釘崎神色一凜,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