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黯淡,今晚的穹頂既無月色,也無星光,隻有一層濃濃的墨雲。
漏瑚躺倒在淺淺的一層水泊中,獨眼睜得很大,愣怔無神地看著漆黑的夜色。
那個叫“夏油傑”的人說過的話,又開始回響在它的耳邊。
【你們想要逆轉人類與詛咒的地位,第一件事,是讓現代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不能參與戰鬥;第二件事,是讓詛咒之王——兩麵宿儺加入你們的陣營。】
【至於如何封印……我手上有特級咒物「獄門疆」,雖然被摧毀過一次,但現在還算能用……】
當時在火鍋店裡,它一聽到“夏油傑”有獄門疆,激動得當場要將其收入自己的收藏。
作為交換,也就由它來殺死五條悟。
“夏油傑”對它的實力存疑,不太讚成這個做法,在它想用宿儺的手指來衡量自己如今的實力時,那個變態至極的異瞳青年來了。
死亡回放請自觀vcr——
總而言之,三人咒靈組死裡逃生後,又和“夏油傑”湊到一起。
本以為那個異瞳青年就是“五條悟”的漏瑚當即衝到“夏油傑”麵前——
腦袋上的火山口噗噗噴著小火苗,雙手指著自己大喊大叫,直冒冷汗:“我不打五條悟了!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獄門疆我不要了!”
結果“夏油傑”笑著解釋:“那不是五條悟,那是兩麵宿儺的摯友……五條悟可沒那個人那麼變態。”
漏瑚一聽,聰明的小腦瓜並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做“兩麵宿儺的摯友”,反而當即重燃起對自己的信心。
於是乎——它在“夏油傑”暗搓搓的慫恿下,又來截殺真正的五條悟。
再然後——現在它就躺在這了。
心塞至極的漏瑚在心底痛罵著:“夏油傑”珍妮嗎不是個人!
這是沒那個人變態?!都尼瑪是差不多的變態好吧!
漏瑚咬牙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黃色小破灰抹布披風後,警惕地感知著四周,試圖找到剛才那把它摁在地上爆錘的癲佬咒術師。
片刻之後,它撓了撓頭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那個變態好像走了。
那它也——走?
漏瑚眯眯大眼睛,剛剛轉身準備從心跑路,卻馬上就被喊停了動作。
“喲~!久等了叭!不好意思,請了個觀眾過來為我喝喝彩,你不會介意的叭~?”
那道不久前把它當成玩物調戲了半天的輕佻聲音在它身後不遠處傳來。
漏瑚猛地回頭,隻見消失了一會兒的五條悟不知何時站在湖泊正中央,手上還提著一個粉頭發的少年。
五條悟嘴角帶著玩味的笑,腳尖點在湖水上,卻沒有往下沉去。
虛空中似乎有一層無形的薄膜在他腳下鋪展開來,覆蓋在沒有什麼承載力的水麵上。而他就隨意地站在這層薄膜上,幾乎算是懸浮在水麵上空。
他手上提著的虎杖剛剛發覺已經到了目的地,先是非常興奮地笑喊:“嗚呼!這就是瞬間移動的感覺嘛!好神奇!”
隨後,虎杖被五條悟放下來,也站在了那一層仿若實質的虛空上。
小老虎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空氣上時,深覺奇異地蹦來蹦去:“咦~!五條老師,這裡為什麼不會沉下去啊?”
五條悟嬉笑著,簡單地給他解釋了一下:“因為你並不是站在水上,而是站在被我用咒術帶到現實的‘無限’上啦~……”
“哦~~~無限是什麼,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這邊一大一小比比劃劃嘀嘀咕咕起來,對麵的漏瑚:……
火山頭撇著嘴巴冷哼一聲,暗地裡思索起現在的情況。
那個少年……就是兩麵宿儺的容器——虎杖悠仁了嘛?
竟然帶著一個累贅過來……看來目前的局勢對它而言是有利的。
漏瑚捏了捏自己的小爪子,試探地開口諷刺:“竟然自己帶個累贅過來,你可真是自尋死路!”
嘻嘻哈哈的兩人被打斷,虎杖撓著頭看向漏瑚,看清它的模樣後當即雙眼一瞪,指著它震驚吐槽:“哎~~這這這,這咒靈頭上怎麼頂了個富士山?!”
而悟貓貓因為自己的“無限”小課堂被打斷,非常不愉快地鼓了鼓嘴巴,也看向那個火山頭咒靈。
對於漏瑚試探性的諷刺,他的回應是——
咧開嘴角,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又屑又隨意的笑:“這種事情沒關係的啦!因為你——很弱很弱啊!”
漏瑚迷茫,漏瑚呆滯,漏瑚破防,漏瑚紅溫——
“臭小鬼!你,在,侮!辱!誰!呢!!!”
它張大嘴巴嘶啞地吼出來,頭頂的火山口內部炸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破裂開來了。
下一刻,無數炙熱極致的火紅岩漿呈扇形噴湧而出,眨眼間便染紅了整片湖泊上空。
灼熱滾燙的咒力波動肆意地擴散開來,將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麵燒得溫度驟升,不消一會兒便咕嘟咕嘟沸騰起來。
虎杖感受著周圍變得壓抑了許多的氣氛,躲在五條老師身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因為高溫變得蒸汽嫋嫋的湖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