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梅聽到宿儺大人的吩咐,也不再管還在瑟瑟發抖的修貓,安安靜靜地在自家池塘釣起魚來。
宿儺抱著雙臂哼了一聲,下一秒又放下手,目的明確地牽住了神宿背在身後的手心。
神宿回過頭,笑意淺淺地看著他。
晨間的曦光從回廊頂上不規則的青瓷瓦隙間流離而過,將其特有的暖與溫絲絲縷縷地混融交雜在青年眸中,讓那雙色澤鮮明卻平淡無波的瞳底,綻放出一點昭曜的亮芒。
“怎麼了……”青年疑惑又乖巧地偏了偏腦袋,臉上笑容愈發真實與明媚。
宿儺看得抿緊嘴角,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了幾次,血色的眸子有點滾熱的深沉悸動。
“想親你……”
“唔……拒絕有用嗎?”(歎氣)
“沒有,會更想親……”
“那——你想親就親吖~!”(笑)
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一緊,還在笑著的神宿忽然就被宿儺一把拉進懷裡。
宿儺沉默不語,一低身子就人扛在了肩膀上,徑自轉身往他和神宿睡覺覺的臥室走去。
神宿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臉上慢慢蔓延出一層粉嫩的紅色,用手背打了宿儺莫名暴起兩根青筋的側頸,聲音變得有點結巴:“你……你乾什麼呀……”
宿儺似是煩悶地嘖了一聲:“說好了在家裡要叫我什麼?”
沉啞的腔調拖得很長,壓得很凶,也像是在——掩飾自己雜亂到斷頻的氣息……
神宿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點無奈,連聲喊道:“夫君夫君夫君!……好了嘛!剛剛才跟他們說我夫君不凶的,回家就凶我……”
宿儺拍了拍他的屁股,啞聲一笑:“你還委屈上了!”
神宿拉了拉嘴角:“我才沒有委屈!”
宿儺見人真的不笑了,一下斂了逗人的心思,磁性醇厚的聲線裡透出點哄騙的意味:“這不是挺可愛的嘛……”
“我還挺喜歡夫人跟我撒嬌的……以後也要這樣記住了沒?”
神宿捏了捏自己下頜,偏移開眼眸思考:我?撒嬌?哪裡?
“嗯……夫君你倒是停下來吖……”
宿儺拒絕得斬釘截鐵,端的是一個不容置疑:“不要!”
他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走得更快,語氣理不直氣也壯:“昨晚你說有事,我忍了!今早事都做完了,你再讓我忍,那我就要吃掉你了!”
神宿一懵:“那我不讓你……夫君忍呢?”
宿儺哼哼:“那就更要吃掉!”
神宿:……
簡而言之,拒絕無效。
神宿無奈斂眉,看了看一路尾隨在他們身後吃狗糧的玉犬,揮揮手讓未諳世事的小朋友遠離待會兒可能會出現的一些十八禁畫麵。
玉犬停下小碎步,歪著大腦瓜盯著被宿儺大人扛在肩上的主人,咧著大嘴哈氣,大尾巴搖成了電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