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好要說什麼了嗎……”
宿儺磁啞的聲線從頭上傳下來,裡邊充斥著的是濃重的情穀欠與掠奪的凶意,還有一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壓抑感。
神宿卻有點分辨不清宿儺話裡的意穀欠,此時的他正全身赤裸,被宿儺那健碩的身軀嚴嚴實實壓在柔軟的床榻上,雙手手腕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以極大的力道按在了他臉側的被褥上。
全身心都完全被另一件物事給強行吸引了去,眼前一片霧蒙蒙的,腦海裡也一片霧蒙蒙的,根本騰不出空間去思考宿儺的問題。
宿儺見這人不答,瞬間比剛剛問話的時候凶了許多。
聲音比先前又暗啞了幾個度,更是悄無聲息沾染上了一些瀕臨極限的、即將潰堤的克製:“再問一次……想好了嗎?”
神宿茫然地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眸,卻沒能把那層遮擋視線的霧氣給眨去。
但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宿儺的模樣。
和渾身光裸有些狼狽的他不一樣,宿儺身上還披著一件半掛不掛的寬大和服,露出的胸膛與腰腹肌理分明,一塊一塊、一壘一壘、流暢又性感地往下延伸。
繃緊到極致的虯結肌肉,乍放出的是野性十足的力量美;而那浮著鬼魅黑墨紋理的軀乾,隨著越來越粗啞的沉喘逐漸起伏,又是另一種邪異的性張力與蠱……
再低下視線,是兩條深邃分明的人魚線。
咳咳,無法過審的東西都被擋了去。
神宿臉紅透了,緊閉著眼睛偏過頭去,羞得懸在空中的腳趾頭都無意識蜷縮了起來。
其實——不是“看”不見,是無論多少次如此坦誠相待,他都有點不敢直視那處地方……
他沒察覺到的是,他偏過頭去不再看宿儺的時候,宿儺周身的氣息驟然陰沉了非常之多。
“最後一次……想好了嗎?”
話音一落,神宿眼睛忽然睜開並瞪大了些許,隻來得及吐出一個“我”字,下一秒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宿儺和神宿的距離貼得更近,從喉頭溢出兩聲低沉的喘息,摁在他腹部的手掌慢慢上劃,攥住了他的下頜,微微使力把臉掰回直麵自己的樣子。
原先挺得筆直的脊背也俯下去,和神宿胸膛貼著胸膛,略顯急切地去親口勿神宿微張的唇瓣,著迷地攝取著神宿口腔裡誘人的味道。
神宿明顯能感覺到宿儺情緒不太對,也沒有反抗,反而是順從地任人抱緊。
宿儺越親,氣息就越沉,抓著神宿手腕的手暴起一根根駭人的青筋,額上也不斷凝聚出滾燙的汗水,順著硬朗鋒銳的麵部線條滑落,一滴一滴地打在神宿的臉頰上。
神宿被汗水裡蘊含著的屬於宿儺的那陣濃鬱的侵占氣息晃迷了眼。
正出神著,下一刻宿儺的()()()(),又把他飄飛的魂喚了回來。
連推拒都說不出口,就被宿儺()(),隻得狠狠咬緊嘴唇。
生怕一張嘴就會吐出一點什麼讓他羞得無地自容的古怪聲音來。
“那我要問了……束縛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夫人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全都說出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