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靜謐的古樸庭院之中,陸言麵無表情地將四顆丹藥接連吞入腹中,這可把在一旁悠然品茗的小老頭驚得差點把手中的茶杯摔落。
“噗!”
小老頭一口茶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地吼道:
“不是!小子你想死啊!這丹藥起碼也是八品!雖說放了很久時間,藥效大不如前,但也絕不是你現在這副身板可以承受的!”
陸言此時隻覺體內仿若有洶湧的怒潮在奔騰翻湧,一股磅礴且霸道的藥力如脫韁的野馬肆意衝撞著他的經脈。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緊接著七竅之中開始緩緩滲出血絲,很快,那血絲便如涓涓細流般淌下,他滿心都是悔意,卻已然來不及了。
“碰!”小老頭心急如焚,二話不說,身形如電閃般掠至一旁,將自己那散發著古樸氣息的丹爐費力地搬了出來。
隨後,他大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裹挾著陸言,直接將其丟進了丹爐之中。
“咯咯!來起火!”
小老頭扯著嗓子高喊。話音剛落,他那隻威風凜凜的大公雞便如一陣疾風般跑了過來。隻見它脖頸一伸,尖喙一張,立馬向著丹爐就開始噴射出熾熱的火焰。
“桃樹妖,你要是不想給這小子陪葬的話!快點向著丹爐裡麵注入生命力,助這小子消化這些藥力!”
小老頭衝著庭院角落那株蔥鬱的桃樹大聲喊道,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決然。
桃夭夭站在一旁,眉頭緊皺,滿心的不情願寫在臉上。可一想到若不是陸言將自己帶出那困了許久的地方,她又怎會品嘗到如此眾多的世間美味,心中便又糾結起來。
最終,她還是咬了咬牙,纖細的小手輕輕一揮,一道散發著盈盈綠意的細線自她指尖飄出,如靈動的絲線一般,將她的本體與丹爐內痛苦掙紮的陸言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
丹爐之中,陸言正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煎熬。那丹藥的藥力仿若洶湧的洪濤,無情地衝擊著他體內的經脈,隻聽得輕微的“劈啪”聲響,經脈在這狂暴的藥力下不斷地被衝裂開來,絲絲鮮血滲出。
好在桃夭夭的生命力通過那道綠色細線源源不斷地注入,使得那些受損的經脈在破裂的瞬間又緩緩地開始修複,如此反複,讓陸言在痛苦與希望的邊緣不斷徘徊。
此時,丹爐外的火焰呼呼作響,那熾熱的高溫將丹爐緊緊包裹,宛如忠誠的衛士,確保著陸言吞服下去的藥力不會有絲毫的流失,反而在火焰的煆燒下,被巧妙地一分一寸地融入到陸言的身體深處。
“咯咯!加大火力,用真火!”
小老頭目光堅定,大聲吩咐道。那隻大公雞聞聲而動,仰起脖頸,胸脯微微鼓起,緊接著,一股純正無比、熾熱得似乎能將空間都灼燒得扭曲的火焰從它的口中噴射而出。
“燙燙!小老頭!你這麼想把我當草藥煉了不成!”
丹爐內的陸言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火燒得嗷嗷直叫,那高溫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一並融化。
然而,就在此時,陸言後背那神秘的鳳凰圖案突然亮起,隱隱散發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竟直接開始貪婪地吸收起大公雞的真火來。
回想起陸言突破煉體訣第三層之時,後背曾出現過兩條伴有火紅色的細線,此刻,在真火與藥效的雙重猛烈衝擊下,那兩條細線之中竟開始緩緩有沒有實體羽架生長出來,如雛鳥破殼而出般,一點點地伸展、成型。
陸言的身體在這真火和藥效的持續肆虐下,不斷地被撕裂,又在桃夭夭的悉心治療下一次次頑強地複原,他的抗壓能力也在這痛苦的循環中一次又一次地變強,就如同那久經磨礪的寶劍,在千錘百煉中逐漸鑄就鋒芒。
“碰!”
一聲悶響自丹爐內傳出,丹爐微微顫抖,仿佛在為陸言慶賀。此刻的陸言,成功突破至二階巔峰!
但小老頭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躺在躺椅上,眼神之中閃爍著一絲狡黠與期待,大手一揮,隻見陸言之前在隱匿藥園裡尋得的那些蘊含著濃鬱靈氣、年份久遠且可用於修煉的奇花異草,如受到召喚一般,紛紛淩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絢麗的弧線,而後被精準地投入進了丹爐之中。
那些被投入丹爐的奇花異草,剛一進入,便被大公雞噴出的真火無情地煆燒起來。在那熾熱的火焰舔舐下,它們迅速地蜷縮、融化,不多時就全部化為了一團團色彩斑斕、散發著濃鬱藥香的藥液。
小老頭見狀,目光一凝,雙手快速舞動,手法嫻熟而精湛,仿若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隻見他輕輕一引,那一團團藥液便開始緩緩變形,在他的操控下,逐漸被分成了一絲絲如頭發絲般纖細的細針。
這些細針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蘊含著無儘的奧秘,隨後在小老頭的指引下,全部順著陸言身體上的毛孔,如靈動的精靈般魚貫而入。
此次的藥液由於未經過提純,藥性相較於之前更為猛烈,仿若洶湧澎湃的野獸,甫一進入陸言體內,便開始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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