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撇了撇嘴根本沒放在心上。突然間仿佛想起什麼,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牡丹被人劫持啦,是真的嗎?劫持她的那個人還跑到王宮來啦,你是在哪裡跟丟的?”王一於是將牡丹如何被劫持,他如何發現並相救,然後追蹤赤狼一路到王宮中,一一講述給五公主聽。又具體描述了赤狼消失之處的特征。
五公主思索片刻後,根據王一的描述判斷那個地方應該是左夫人的府邸。原來烏孫翁歸靡與漢朝和親娶了解憂公主,匈奴壺衍鞮單於知道後不想讓烏孫向漢朝靠攏,立馬也向烏孫提出和親想將匈奴公主嫁給翁歸靡。翁歸靡忌憚匈奴不敢得罪,所以隻好又娶了匈奴的公主做左夫人。赤狼是匈奴的鐵狼屠,他跑到匈奴公主烏孫左夫人的府邸也很合乎情理。
講清原委後,王一雙手抱拳施禮道:“既然如此,左夫人府內守衛肯定森嚴,也不便再去查探,王一就此告辭。今日叨擾公主,還請見諒。”轉身想要離開。五公主卻攔住王一道:“等等,我覺得咱倆還是去查探查探,如果找到證據就可以向昆彌稟報處罰他們。”王一本不願在王宮多滯留,想儘快離開這兒回到右賢王府,告知右賢王和馮嫽從長計議。但五公主一再堅持,王一也隻好同意陪她一探左夫人府。五公主很快從另一房間換了一身夜行服出來。緊身束腰婀娜身姿凸顯,手持一柄古色短劍,英姿颯爽彆有一番風味。
五公主前麵帶路,王一緊隨其後,兩人儘量避開守衛。即使遇見,五公主亮出身份也無人敢阻攔。王宮雖然大,但五公主輕車熟路,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假山前。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隻見五公主摸索著找到了一處暗門。五公主拽著王一鑽了進去,並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和蠟燭。點燃蠟燭後看著王一一臉驚訝的表情,五公主在王一耳邊輕輕解釋。原來王宮裡每個府院內都有暗門和密道,王宮裡也有直通外麵的密道以備不時之需。這些暗門和密道隻有王室少數人知道。翁歸靡與解憂公主親近而與左夫人疏遠,所以五公主才知道,左夫人那邊應該無人知曉。
密道僅容一人通過,走得十幾丈後變得可容納兩人並肩行走。隨後又變得狹窄,如此反複,終於到達密道的另一端。密道的出口正是左夫人府起居室的一處衣櫥內。五公主熟悉的透過一處小孔向外觀察,確定外麵無人後才打開暗門出來。這是一個臥室,透過床簾床榻上無人。兩人從臥室出來悄悄摸到前屋,來到會客的地方。王一透過窗口縫隙望去,隻見一人全身赤紅正襟危坐,不是赤狼還有誰?此刻赤狼正與坐在上首的女子交談。此女子身材健壯滿身華麗服飾。看著赤狼對她畢恭畢敬,料想就是左夫人。王一回首用手指向裡麵,同時手指放到嘴上做出噓聲的手勢,示意五公主裡麵有人不要出聲。還好今晚的風掩蓋住了五公主的呼吸聲,不然以赤狼的修為很可能聽到。
王一凝神探聽,隻聽得赤狼說道:“公主,大單於此次派小人到此是先行通報公主,明日呼韓邪和呼屠吾斯王子將會到達烏孫。”左夫人問道:“什麼?呼韓邪和呼屠烏斯要來?他們來做什麼?”赤狼忙回答道:“大單於早就不滿烏孫親漢的行為,此次派兩位王子出使烏孫來和親。和親的對象就是解憂公主的兩個女兒弟史和素光。”“什麼?和親?”左夫人明顯有些意外。
五公主聽到匈奴要向自己和親差點驚呼出聲,還好王一眼疾手快,用手輕輕捂住了五公主的嘴巴。同時再次做出噤聲的手勢提醒五公主。五公主滿臉怒氣,此刻卻也隻能忍耐。
隻聽赤狼繼續說道:“公主,你仔細想想就知道大單於此招的高明之處了,可謂是一箭多雕。如果烏孫翁歸靡同意和親,那可是漢朝解憂公主的親女兒,她怎會同意?何況嫁的又是世仇我們大匈奴,必然和翁歸靡鬨翻。我們不僅娶到了解憂公主的兩個女兒讓她受製於我們,同時也離間了她和翁歸靡的關係,哈哈哈”赤狼說完不由得笑出了聲。左夫人點頭道:“如此甚好,隻是我擔心翁歸靡一直寵幸那個漢朝解憂公主,恐怕不會答應和親。”赤狼笑道:“哼,他不答應更好,正好可以給我們一個出兵的借口。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打下一個小小的烏孫那不是輕而易舉之事。破城之日就殺了那個翁歸靡和解憂公主,讓你的兒子烏就屠來當烏孫昆彌。”說罷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時一個侍女突然走了進來,跪下向左夫人稟報道:“夫人,昆彌遣人來通報今晚昆彌將來夫人府過夜。”左夫人歎道:“多日不來我這裡,今晚突然要來,估計是收到了兩個王子要來的消息過來打探。”囑咐侍女道:“我知道了,你去準備吧。記住,赤狼大人今日來此不得讓任何人知道。”侍女應聲下去後,赤狼又低聲向左夫人說著什麼,聲音壓得很低,斷斷續續的隻聽見“比武招親,殺死,即位”等詞語。隨後便聽見兩人哈哈的笑聲。左夫人又詢問了一些出使和出兵的準備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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