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後,五公主領著王一來到了解憂公主的宮苑內。解憂公主已在前堂等候。王一忙上前行禮道:“山野小子王一拜見右夫人。”解憂公主露出慈愛的笑容道:“王一公子不必多禮,請坐。”對著五公主柔聲道:“光兒,你也坐吧。”五公主笑著道:“光兒見過母後,多謝母後賜座。”
兩人落座後,侍女上茶。王一環顧四周,這個前堂仿造大漢建築,古香古色帶著淡淡的清香,典雅而莊重。細看解憂公主長相甚是美貌,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著端莊雅致。說話也是柔聲細語卻又帶著威嚴,讓人肅穆不敢有絲毫褻瀆。王一不自覺的正襟端坐,麵對解憂公主內心莫名的肅然起敬。
見兩人落座,解憂公主麵帶慈祥的說道:“王一公子,讓光兒帶你來是想當麵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的兩個女兒都會被迫與匈奴和親。你也知道匈奴和大漢朝是敵對,到時候很有可能是骨肉相殘啊。”王一謙遜的說道:“夫人客氣了,小子也是漢人,和馮夫人還有五公主有緣相識,無論於公還是於私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夫人不必過分客氣。”解憂公主見王一如此識大體,少年人不居功自傲,內心甚是喜歡。對著王一微笑點頭投來讚許的目光。繼續說道:“還有也想問問公子,李子清是你什麼人?”王一不明白為何解憂公主會問起李子清,直言答道:“回夫人話,李子清是家師,小子從小被家師撫養長大,不知夫人怎會提起家師?”解憂公主道:“我是聽到胡狼倒地前問起你李子清是你什麼人?才有此問。因為戾太子劉據手下第一貼身侍衛就叫李子清,成名絕技就是寒冰指。當年戾太子劉據含冤慘死,李子清也不知所蹤,所以我才會問起你李子清是你什麼人?是否就是戾太子劉據的那個貼身侍衛?如果是的話也想了解下當年戾太子被殺的具體情況。”
王一恍然大悟,為何解憂公主會問起李子清,原來是關心戾太子劉據。正色道:“回夫人話,我瞎叔確實叫李子清,也確實是戾太子劉據的貼身侍衛。但關於戾太子被殺的事我知之甚少。不過等我回去見到瞎叔,一定轉告瞎叔,想必瞎叔定會親自入宮來解答夫人的疑惑。”解憂公主輕輕點頭回應。又道:“那就有勞王一公子了。另外匈奴今日一敗,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很想聽聽公子你的高見。”王一謙虛道:“夫人抬舉了,高見談不上,但根據之前和五公主在左夫人府探聽到的消息來看。”說到這兒,與五公主在暗道內的一幕幕閃現在腦海中,王一臉一下紅了起來,不由得瞟了一眼五公主。五公主沒有任何反應,正一臉認真的聽著解憂公主和王一的談話。王一輕咳幾聲來掩飾,繼續道:“匈奴早對烏孫虎視眈眈,更何況烏孫交好大漢。無論有沒有這次比武,匈奴都會找各自理由來報複烏孫,隻是早晚而已。小子在這也提醒夫人,要告知昆彌早做防備。”
解憂公主麵露憂色,道:“我又何嘗不知?匈奴比烏孫強大,我大漢朝雖然比匈奴強大,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我擔心一旦匈奴來犯,昆彌很可能會不戰而降,烏孫就會成為匈奴的附屬國,那樣我多年來的心血也都將付之東流了,唉”解憂公主連聲歎息,聲聲哀歎表達著她太多的無奈和心酸。五公主見解憂公主如此,急忙起身跑到她身邊安慰。
王一誤以為是自己不會說話,才惹得解憂公主如此哀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下意識的往懷中掏去,想掏個手帕遞上去以示歉意。但懷中除了一些碎銀和五公主送給自己的玉佩外,再彆無他物。王一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將她放回了懷中。解憂公主一眼看見了王一手中的玉佩,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一怔間又恢複了常態。止住悲戚,眼神怪異的看向五公主。
王一哪裡注意到解憂公主的變化?想了想,突然滿含激情的說道:“夫人勿憂,據小子了解,夫人你愛民如子,對國家事務任勞任怨,在整個烏孫有良好的口碑。夫人你就是烏孫人民的信仰,我相信隻要夫人你儘早讓所有人都知道匈奴的殘暴,如成為匈奴的附屬國,那烏孫子民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到時候如果匈奴真的來犯,隻要夫人你振臂一呼,必然全民響應。雖然烏孫國力不如匈奴,但畢竟匈奴遠道來襲,乃疲憊之師。而烏孫的城牆高大堅固,隻要烏孫上下團結一心,定然能守住烏孫。堅持到我大漢朝救兵到來,必然大敗匈奴。”
解憂公主看著王一,半響兒問道:“公子認為烏孫可與匈奴一戰?有勝算?”王一點頭,肯定的答道:“沒錯,隻要夫人堅信,那烏孫就必勝。夫人你就是烏孫的信仰,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堅強。”五公主也神情激揚,一臉信任的說道:“母後,王一哥哥說的對,不用擔心,你可以的,烏孫必勝,我們所有人都支持你。”解憂公主臉上的憂色一掃而空,滿臉慈愛的看了看王一,又看了看五公主,說道:“感謝你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解憂公主對五公主說道:“光兒,你去內室將母後那個玉牌取來。”五公主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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