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村長和他二兒子走了。
程大牛和程二牛他們看向程晚的目光中充滿了驕傲。
程二平對著程晚豎起大拇指,“阿晚,我覺得你分析得特彆有道理!不愧是我妹!”
程大平輕撞了一下程二平,下巴微抬,有些傲嬌道:“阿晚是我親妹妹,親的!一個娘生的!”
程晚摸了摸鼻子,她和賈村長說的那些話真的是靠她所了解的常識和常理瞎分析的,沒有什麼準確依據。
誰能想到,包括賈村長在內,都覺得她說的特彆有道理。
其實這是程晚陷入了誤區。
現代是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年,平日裡通過網絡、書本、課堂……,所了解和汲取到的知識是非常廣博的。
這些知識平日裡不顯,但確確實實在一點一滴地塑造一個人。
它會無形但深刻地影響一個人的思維。
這也是程晚和古代普通老百姓的最大不同之處。
當然,程晚的這點兒“謀略”跟真正玩兒政治的人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賈村長他們覺得程晚說得特彆有道理。
一是,程晚的分析和他們內心所期望的,方向一致。
二是,程晚的思維水平確實超出了他們的思維水平。
而真實情況確實就像程晚分析得那樣。
被上頭派到清遠縣協助和監督清遠縣衙征兵的頭領,聽了手下人的彙報,在得知還有一個村子逃跑的人沒追回來時,就已經想好要脅迫清遠縣縣令,同他一起瞞下此事。
那點人數實在不值當大張旗鼓,繼續費時間去追。
最重要的是,如果此事被上頭知道,他不僅不能因為征兵事宜得賞,還要因此受罰。
反正戰事已起,那夥兒人能活幾天還不一定。
是的,就在白天程晚他們瘋狂趕路的時候,在甘州和寧州的交界處,新皇和安王的戰爭,開始了。
這位頭領的想法,正合清遠縣縣令的意。
但凡有丁點可能,清遠縣縣令都不想強征治下男丁為兵。
現在好不容易有幾百號人逃脫了追捕,他巴不得替上麵人瞞下這夥人逃走的事。
至於戰火之下,這夥人能活多久,能活得怎麼樣,那就隻能看那夥兒人的本事了。
縣衙後院,清遠縣縣令的書房門口。
徐知念帶著春文正心慌意亂地等著徐縣令回來。
突然,徐知念眼睛一亮,快速跑到來人跟前。
“爹,怎麼樣?賈家村逃跑的人被抓回來了嗎?”
徐縣令麵容端正,氣質儒雅。
他搖搖頭,“你那朋友運氣不錯,隻賈家村一個村逃跑的人沒被抓回來,打頭去追他們的三個兵卒也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顯然,徐縣令並沒有往賈家村的人會膽大包天到殺兵卒上去想。
“那以後呢?以後會不會還有人去抓他們回來?”
徐知念提著的心並沒有放下。
“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去追他們,隻是外頭不太平,具體能活成什麼樣,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呼!”
徐知念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大鬆口氣。
後麵低著頭的春文也安靜地長呼一口氣,心想:“看來程姑娘暫時安全了。”
“爹,我相信我朋友,她那麼聰明,肯定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