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送了,快回去吧!”
程晚從馬車車廂裡探出身子朝後望,使勁揮了揮手。
程晚看到那些婦人和孩子們也朝她揮了揮手,這才重新回到車廂裡麵坐好,然後呼了口氣。
“希望她們往後都能順順利利的。”
徐知念笑得溫柔,溫聲道:“會的,一定會的!”
程晚也朝徐知念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對了。”
迎著徐知念疑惑的目光,程晚伸手從身旁的一個包袱裡摸出了兩把刀,遞給了徐知念。
徐知念雙手接過刀,看向兩把刀的眼神中滿是驚喜。
“你把它們找回來了?”
“嗯,在土匪頭子住的地方找到的。”
徐知念仔細地把兩把刀收好,春文不在馬車上,徐知念打算停下歇息的時候再把春文的那把刀給春文。
“阿晚,涼州的首治朔陽城就在我舅舅管轄的安陵郡內,你們和我一起去朔陽吧,等到了朔陽,我定會讓我舅舅給你們安排一個最好的地方,讓你們安家!”
程晚眉頭微挑,她隻知道徐知念的舅舅是安陵郡的郡守,但此前並不知道涼州的首治在安陵郡。
徐知念的舅舅比她以為的還要厲害。
安陵郡在涼州的地位,就相當於現代的每個省的省會。
不,比省會可牛多了。
畢竟古代的一個州是現代的兩三個省大,而安陵郡自然也比現代省會要大得多。
徐知念的舅舅作為安陵郡的最高行政長官,在涼州官場上的地位可想而知。
程晚點點頭,笑著說道:“那當然是好的,你這麼大的金大腿我可得好好抱住。”
徐知念下巴微抬,傲嬌道:“給你抱!”
隨著離涼州越來越近,程晚他們這行人在路上又開始遇到其他難民了。
這些難民都是往涼州去的。
而在這裡遇到難民,說明戰局正在快速擴大,戰亂席卷到的普通百姓也越來越多。
程晚他們一行人雖然人數並不算多,但在路上卻極其顯眼。
皆因程晚他們這夥兒人看起來太過“富裕”。
馬車、騾子車、馬拉的手推車、還有單匹馬。
哪個普通人家逃難能有這麼多牲口?
不過程晚他們露在外麵的人,要麼就是手持大刀,要麼就是拿著鋤頭砍刀,看上去很是能唬人。
倒也沒什麼人敢湊上前。
而且由於牲口多,程晚他們趕路的速度要比其他難民趕路的速度快上不少。
所以不斷有難民被程晚他們趕上,然後被程晚他們超越。
直到還有幾十公裡就要踏入涼州地界的這天,路上的難民統統都被程晚他們甩到了後麵。
靠近河流的一片空地上。
程晚正蹲在河邊洗臉。
太熱了,出了一身的汗。
程晚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扭頭看向蹲在她旁邊也在洗臉的徐知念,心說:“這可真是越來越不拘小節了,也越來越不講究了。”
“念念,咱們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就能進涼州了吧?”
徐知念用帕子沾了沾臉上的水,笑著說道:“嗯,不出意外,咱們明天就能到涼州最南邊的一個城池,我記得是叫慶華縣城。不過慶華縣離朔陽城很遠,按照咱們趕路的速度,估計得走五天才能到。”
“那也快到了,走了這麼久,可算是要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