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同泰和謝宏的辦公室內,肖同泰把手中畫著年禮表格的紙張遞給一旁的謝宏,看向程晚的目光中帶著滿意之色。
“程大人這表製得不錯,清晰簡潔,一目了然。”
謝宏大概掃了一眼表格後,也附和道:“確實不錯。”
“兩位大人過獎了。”程晚笑得很是謙虛。
程晚明白肖同泰和謝宏對她乾的這活兒還算滿意的最大原因是之前對她的期望特彆低。
在期望特彆低的情況下,她給出的結果超出了兩位大人的預期,所以兩位大人才會如此滿意。
“程大人這活兒做得不錯,隻是還能更好,表上缺了年份,像這種年底的活兒,標明年份很重要。
還有,這表可以再往後延伸一列,有什麼額外的情況也好方便注明。”
程晚朝肖同泰作了個揖,語氣誠懇,“多謝肖大人指點,下官受教。”
謝宏盯著表格中如春蚓秋蛇般的字,有些眼疼地閉了一下眼睛,“程大人這字,有些”
“醜”字到了謝宏的嘴邊,又讓謝宏咽了回去,他快速換了個說法,“有些不是那麼好看。”
程晚嘴角的笑意微僵,精氣頭仿佛都散去了一點兒,有些有氣無力道:“下官知道下官的字醜,謝大人不必想法子安慰下官。”
謝宏憋著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程大人這字可得下苦功夫練,一般官員的字,可沒幾個像程大人的字這般、這般不好看的。”
“程大人可彆不把這當回事兒,往後程大人少不得要撰寫、簽署公文,目前的這手字可拿不出手。”肖同泰的臉上帶著調侃的笑,語氣卻很認真。
程晚麵色一正,彎腰低頭認真地向肖同泰和謝宏行了一禮,“多謝二位大人,下官受教,下官定會把練字這事兒放在心上!”
“程大人!”
程晚從肖同泰和謝宏的辦公室出來,還沒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了有人喊她。
是一名衙役。
這衙役快步走到程晚附近,躬身向程晚行禮道:“程大人,衙令大人傳您過去。”
程晚朝這衙役點了下頭,“多謝。”
徐卓誠的辦公室裡這會兒隻有他自己在,程晚剛想向徐卓誠行禮,就被徐卓誠抬手打斷了。
“我聽說你幫肖大人乾了點兒小活兒?”
程晚眉頭微動,“是的,肖大人讓下官核算一下今年咱們興農衙的官員每人該領取哪些年禮,下官在肖大人和謝大人的指點下已經把這活兒乾完了。”
徐卓誠嘴角含笑,“感覺如何?”
“小活兒,不難,若非如此,肖大人也不敢讓下官沾手。”
“小活兒最是考驗人的耐性和細心,看你這表情,是被肖大人和謝大人數落了?”
程晚肩膀一塌,“沒有,肖大人和謝大人對下官的態度都很好,也很耐心地指出了下官的不足,就就是下官的字,醜。”
程晚有些頭疼地歎了口氣,“徐叔,想練得一手好字可太難了。”
徐卓誠被程晚的表情逗樂,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名帖遞給程晚,“這是我以前臨摹練字用的名帖之一,適合新手,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為官者,需要能寫得一手好字。”
說完,徐卓誠抿了下唇,又補充了一句,“最起碼寫得字不能讓人覺得醜,甚至有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