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公你沒事吧?”
阮喬圍著白老頭不停打轉,嘴裡焦急地呼喊著,聲音裡都是哭腔,看似擔心的不行,實際什麼行動都沒有。
村民都知道她膽小性子軟,以為她是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也沒在意,連忙上前扶起白老頭。
“回……家。”白老頭緊緊咬著牙關,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後在眾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朝家裡走去。
阮喬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不時偷偷瞄一眼白老頭,總覺得他的步伐不穩,走路的姿勢顯得有些僵硬。
也不知道是真被氣狠了還是裝的。
白家的院子此時已經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不想錯過這個大熱鬨。
看到白老頭回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隻不過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阮喬跟著走進院子才看到,李麻子不知道被誰給捆了起來扔在地上,右眼眶烏青,嘴裡還塞了塊破抹布。
雖然說不了話,行動也受到了限製,但他並不老實。
雙目赤紅,小帳篷也高高聳立著,一直扭來扭去做著不雅的動作。
特彆辣眼睛!
這時候不適合出頭,阮喬縮到角落裡看戲。
白老頭掙開扶著他的人,對著李麻子就踢了幾腳,邊踢邊罵,“d,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到老子家裡來耍流氓?”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了這事,瞞是瞞不住了,隻能把過錯先推出去。
白老大會意,眼裡閃過一抹凶光,“爸,我來。”
他年輕力壯,下手的力道自不是白老頭能比的,幾腳踹下去,被藥物控製頭腦發昏的李麻子也因為疼痛清醒不少。
看到白老大陰狠的表情,李麻子立馬意識到了危險,掙紮著吐掉嘴裡的抹布,焦急的喊到,“我沒耍流氓,是你們要賣……”
白老大情急之下用力一腳踢到了李麻子的第三條腿上,他疼的“嗷”一聲,臉上血色全無,弓著腰再也發不出什麼聲音。
白老大撿起抹布死死的塞進李麻子嘴裡,最後又補了一腳才罷休。
看熱鬨的男人們動作一致的夾緊雙腿。
“這白老大也太狠了吧!”
“你媽遇到這事你不狠啊?”
“呸呸呸,你媽才遇到這事呢!”
“嘿嘿嘿,不過白老太也不虧,這李麻子咋說也是個大小夥子,不比那白老頭厲害多了?”
聽到村民議論的渾話,白家父子臉又黑了幾分。
“我們家還有事要處理,各位都請回吧。”
白老大說完見眾人連腳步都沒挪動半分,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又什麼都不能做,無奈,他隻得走到大隊長身邊,低聲說道:“大隊長,這事要傳出去對咱們大隊評先進肯定會有影響,你還是讓大家都散了吧,我們私下解決就好了。”
他這話裡沒有多少商量的意思,反倒有種發號施令的意味。
大隊長眸色沉沉的掃了白老大一眼,雖然心中不悅,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白家怎麼樣他不在乎,但整個大隊的名聲他卻不能不考慮。
到了白家就一直看戲的大隊長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今天這事關乎咱們大隊的名譽,誰都不能透漏一句給外人知道,不然我就扣他工分。
行了,都散了吧,讓他們自己解決。”
阮喬費了這麼大的勁演這場戲,可不想讓白家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去。
等他們緩過手來一致對付她,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她掃了眼人群,悄悄退後到一個婦女身旁,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這麼嚴重的作風問題都能被壓下來,也不知道大隊長有什麼把柄被白家捏住了。
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這麼偏袒,也不怕被人告到委員會,把他大隊長的職位擼下來!”
陳秀娥詫異的看了阮喬一眼,見她一直低著頭,連眼神都沒往這邊看一下,好像剛才都是自己的錯覺。
可她也不是傻子,十分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阮喬剛才那話就是故意對她說的。
搞不懂軟包子一樣的阮喬今天為什麼會對她說出這番話,但她清楚,這是他家男人的機會,被人當槍使一回也沒啥。
要是把大隊長拉下來,她男人可就不用當副隊長了。
陳秀娥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義正辭嚴的說道:“不行,白老太跟這個男人大白天搞破鞋,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想賴也賴不掉。
亂搞男女關係,道德敗壞,這種行為嚴重破壞了咱們大隊的風氣。
如果不懲罰,那以後要是有人再犯,大隊長你管還是不管?
新社會人人平等,既然犯錯就應該受罰,大隊長你不會要包庇白家吧?”
副隊長田大江二話不說跳出來支持媳婦,“大隊長,我媳婦說的對,你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該有的懲罰不能少,你也不想以後咱們大隊人都有這種淫亂思想吧?”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大隊長心裡也憋火,狗屁的包庇,要不是白家知道他的把柄,他才不會管白家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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