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心裡一凜,是啊,她漏算了這點。
這種事情,很多家長都覺得自己孩子是一時衝動,你又沒受到傷害,為什麼不能通情達理一點?
即使是胡政委這樣的軍人,看到兒子受苦,心裡也免不了怨恨自己不肯通融。
職業不代表人品,就看胡家倆孩子的所作所為,胡政委的人品,阮喬就給他打個問號。
也許他在公事上沒問題,私下裡就不好說了。
以他對子女的寵愛程度,隻要她堅持讓胡衛受罰,這人,是怎麼都得罪了!
她光杆司令一個,倒也不怕,可楚烈在部隊,胡政委還是他的上級……
“楚烈,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要不咱們還是彆……”
“接下來的話你最好給我吞下去!”楚烈打斷阮喬的話,惡狠狠的說,“永遠彆讓我聽見類似的話。”
他眼神漆黑,像凝聚著風暴,“我楚烈能走到今天,是多少次風裡來雨裡去,用命拚出來的,從來沒怕過。
要是因為這麼一點事,就連媳婦都不敢娶了,那我還算個男人嘛?
更何況你本身也沒做錯什麼!
我不在乎彆人是否明白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但讓你受委屈絕對不行。”
見阮喬像個小傻瓜似的愣在那,楚烈心就軟了幾分,口氣也溫和下來。
“喬喬,你要相信你男人能保護好你!”
阮喬拿眼剜他,“臭美,你是誰男人?”
楚烈垂眸看她,手指輕柔的勾著她的碎發彆到耳後,語調散漫帶著點痞味,“你的唄!這輩子隻屬於你。”
糙男人說情話一點不害臊,倒是把阮喬聽的滿臉紅霞,還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
楚烈低笑出聲,“放心吧,沒人。”
三十米之內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要是有人他也不敢跟喬喬有什麼親密舉動。
兩人走的速度極慢,幾百米的距離這會才走到一半。
楚烈說附近沒人,阮喬也就放心的跟他討論起來。
“你彆貧了,說正事。胡衛犯的事歸部隊管嗎?按照現在的規定,他會怎麼判?”
原主在農村什麼都接觸不到,記憶裡也沒有這些,她對這個時代的細節也不了解,現在刑法還沒有頒布,連量刑標準是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問楚烈。
楚烈冷哼一聲,略帶深意的說道,“喬喬,有句話叫做‘法理不外乎人情’,在規定和法則之下,還有一些彆的因素可以影響判罰結果的。
不過有我在,你不用想彆的,我肯定會讓胡衛受到懲罰。”
楚烈眼中寒芒一閃而過,胡政委自己教不好孩子,就彆怪彆人教他做人了。
阮喬輕咬著下唇,有些糾結還有點愧疚。
胡衛想殺她,讓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肯定做不到,她不是佛祖,做不到割肉喂鷹,以身飼虎。
阮喬停住腳步,抬眸,眼神諱莫如深,“楚烈,我這人比較自私,不能當做無事發生。
既然怎麼都是得罪,那就不用顧忌什麼了,從輕不如從重,你儘力就好,能判什麼樣就什麼樣,胡政委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以後的工作可千萬要小心了!”
這一次給你帶來麻煩,你堅定的站在我身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也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