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阮喬還樂不得借機揍蘇月梅一頓出出氣呢。
可現在她姨媽期,能好好的站在這,都是靠止疼藥撐著,可不想逞強。
阮喬撒腿就跑,方向還是營部那邊,邊跑邊喊,“救命,胡政委媳婦要殺人啦!”嗓音極具穿透力。
不就是鬨麼,誰不會啊,看看鬨到最後誰吃虧。
人在憤怒的時候,思考能力就會下降,換做平時,蘇月梅早發現不對勁了。
這會她腦子裡全都是阮喬害了胡麗靜又來害胡衛,這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非要抓住人不可,也就沒看出來阮喬引著她往營部跑。
本來兩個地方也就隔著幾百米,阮喬喊的時候站崗的士兵就聽到了。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前一後兩道身影迅速跑過來。
仔細一看,兩人還是最近的話題人物,他們可不敢處理這事,直接一個電話彙報上去。
正在開會的康師長接到警衛員的彙報,氣的摔了茶缸子。
“胡前進同誌,你的家屬正在追著阮喬打,已經鬨到營部門口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開會的可不止他們幾人,基本上所有的領導都在,胡衛的處置問題還沒討論出個結果,這又出了事,難怪康師長會那麼生氣。
眾人麵麵相覷,隨著楚烈第一個竄出去,也全都跟在了後麵。
當兵的腿腳都不慢,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士兵正在攔人。
因為是女同誌,還是領導家屬,士兵也不方便動手,隻能張開雙臂阻擋,還要儘量避免身體接觸。
蘇月梅不肯罷休,潑婦一樣蹦蹦跳跳左竄右晃的伸手要撓阮喬,士兵儘職阻擋,導致自己的臉上被抓出好幾道血痕,絲絲縷縷的血珠冒出來。
胡政委見到這一幕,氣的血壓飆升,差點原地去世。
他那邊好話說儘,又打了不少感情牌,好不容易讓大家有了鬆口的跡象,這娘們鬨這一出,全都前功儘棄了。
“蘇月梅!”胡政委咬牙切齒的喊了她的名字,“鬨夠了沒有?”
“老胡,阮喬這小賤人……”
“你給我閉嘴!”胡政委高吼一聲,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不知道是這一巴掌把蘇月梅打懵了還是打醒了,反正她捂著臉不鬨騰了。
胡政委轉身,“對不起阮喬同誌……”
阮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康師長,我不討公道了,我這就走,不然小命要沒了,嗚嗚嗚……”
阮喬說完這幾句就什麼也不說了,一個勁兒的哭,哭的直打嗝,委屈的不行。
旁邊的人看著都心酸。
楚烈殺人般的目光射向胡政委,“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保住你女兒女婿和兒子,手段用儘,讓真正的受害者有苦無處訴?”
“我沒有。”胡政委憋屈死了,他要是傻到耍這麼低級的手段,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奈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家裡各個自作主張,啥事沒辦成儘拖後腿,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楚烈蹲在阮喬麵前,明知道事情肯定不是看到這樣,但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心疼的要死。
輕輕給她擦拭眼淚,喑啞開口,“彆哭了,師長會給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