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翻了個白眼,用手肘拐他,“彆賣關子。”
楚烈低笑出聲,滿是縱容與寵溺,像哄小孩子般拉長聲音說道,“好,告訴你。”
這也算不上什麼機密,而且阮喬作為當事人,有權知道。
楚烈把會上的內容大致說了一下,除了胡衛的處罰,另外三個從犯也判了十年勞改,至於手續什麼的,隊裡自然有合理的借口跟地方上交涉。
“還有蘇月梅,今天的事不管因為什麼,她的行為都是不對的。
她是家屬,沒辦法按部隊的規定處理她,但是這事影響很不好,寫檢討,思想教育還有向你道歉,這是她必須要接受的懲罰。
另外胡衛和蘇月梅犯的錯,胡政委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組織上給了他嚴重警告處分。”
阮喬聽完也能理解胡政委為什麼不搭理楚烈了,你這打一棒子在給個甜棗,讓人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能理你就怪了。
“嚴重警告,是很嚴重的處分嗎?”
楚烈搖頭,“隻是行政處分的一種,算不上嚴重,就是一年半內不得晉升職務和級彆,如果在處分期間再次違反紀律,可能會受到更嚴厲的處罰。”
阮喬狐疑的看著楚烈,她怎麼覺得這最後一句才是他要說的重點呢?
楚烈笑看她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如果胡政委老老實實的,那這事就過去了。
要是還想耍陰謀詭計報複,可就彆怪他讓胡政委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那些事有他呢,就不說出來讓阮喬跟著操心了。
胡衛被送走的時候,蘇月梅哭的撕心裂肺,“老胡,老胡你救救兒子啊,他才18歲,等十五年後再出來,小半輩子就過去了啊!”
胡政委眼眶含淚,托著蘇月梅軟到站不穩的身子,安慰她,“胡衛就在月亮島,咱們可以經常去看他。”
蘇月梅哭得幾乎要斷過氣去,雙手緊緊抓著胡政委的胳膊,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我不要,我不要,那地方多苦啊,小衛他從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讓他乾一點臟活累活,他怎麼能去做苦力?”
胡政委心裡也難受得緊,但兒子當時被抓現行,他連一點活動的空間都沒有。
不過等過段時間,他安排一下月亮島那邊,總歸不會讓胡衛真跟普通勞改犯那樣吃苦受罪的。
但這些話隻能等回去沒人的時候才能說,不能走漏一點風聲。
阮喬從招待所出來透氣,恰巧看到蘇月梅悲痛欲絕的模樣,她不想惹事,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留著齊耳短發,五官立體,看起來很有英氣。
尤其是身上那身軍裝,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乾練。
隻不過說的話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怎麼,心虛了,不敢看了?”
阮喬斜眼睨她,語氣不善,“你誰啊?吃飽了沒事乾?”
出門遇到狗,真是晦氣。
趙麗燕從鼻腔哼了一聲,“你這人心眼怎麼那麼小,胡衛又沒有真把你怎麼樣,至於非揪著不放嗎?
現在害的人家差點家破人亡,你滿意了?”
阮喬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能說出這樣荒唐的話?
她收回邁出去的腿,站在原地上上下下把這女人打量個遍,冷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對領導的處罰有意見啊?要不咱們去找領導當麵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