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是市政府招待所,這裡的環境和設施比之前阮喬住的那家好很多。
房間寬敞,窗戶上掛著白色薄紗窗簾,仿佛一層輕柔的雲朵,將外界的喧囂與塵埃隔絕開來。
夕陽最後的一抹餘暉透過薄紗灑進屋內,如同一束金色的光芒,溫暖而柔和地照亮了整個房間。
“你怎麼還隨身帶結婚證?阮喬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忍不住吐槽。
想起剛才程岩那揶揄的眼神,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把結婚證帶在身上的,他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可以折疊的封皮,結婚證對折好裝在裡邊,一點都不會磨損。
麵對阮喬的的問題,楚烈麵不改色的說道,“不帶這個住店還得開兩個房間,我都結婚了為什麼要跟老婆分房睡?”
這話說的阮喬沒法反駁。
她努努嘴,“好了,快點下去吧,人家還等著咱們吃飯呢。”
見她說不過就逃避,楚烈眼眸裡都是笑意。
程岩帶他們去的飯店是一家老字號,據說三十年代就開了這家店,不過現在已經變成國營飯店了。
“高姨,弟妹,你們嘗嘗,文昌雞,百花煎釀鴨掌,蟹黃大生翅……這些都是他家的特色菜,他們家還為穗交會供應菜品和點心呢。”
楚烈淡淡的瞥了眼說的正歡的程岩,突然出聲,“彆沒大沒小,叫嫂子!”
程岩不服氣反駁,“你就比我大三個月。”
“大一天也是大。”
阮喬偷偷跟高潔咬耳朵,“媽,他們從小就這樣嗎?”
高潔笑著看了兩人一眼才說道,“小烈性子冷,能跟他玩到一起的沒幾個,除了司家的兩兄弟,也就是程岩和衛承安了。
程岩和景明性子活潑,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們在說。”
不過長大了以後因為工作天南海北的,很難在聚在一起了。
今天看到程岩和楚烈還像以前那樣玩鬨,高潔也很開心。
一頓飯吃完天已經黑了,程岩把幾人送回招待所,跟楚烈又在樓下聊了半天才走。
“快去衝個澡吧。”
楚烈上樓,阮喬已經幫他找好了換洗衣服。
“怎麼,嫌棄我了?”楚烈沒接衣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狠狠的親了兩口,還故意用下巴上的胡茬蹭阮喬的臉。
氣的阮喬張嘴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不過沒敢太用力,隻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楚烈眸色漸深,雙臂用力讓兩人貼的更緊了些,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媳婦,你知不知道我最愛記仇,你每次惹我,都在小本本上記著呢,到時候有的你還。”
他的呼吸打在耳邊,熱熱的又酥酥麻麻的,阮喬臉上的溫度不斷攀升。
她推他,“你快去洗澡吧!”
楚烈鬆開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拿著衣服走了。
第二天把高潔送上火車後,楚烈就拉著阮喬去了老中醫那裡。
老中醫住的地方有點偏,從火車站要倒三趟公交車才能到。
下了車,又穿過兩條巷子,最後在一條小巷子的深處才停下來。
楚烈拍了拍房門,“孫老頭,開門。”
阮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是個很厲害的老中醫麼,這麼叫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楚烈壓低聲音在阮喬耳邊解釋,“他的身份現在不適合張揚,是他讓我這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