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啥也不是的楚烈剛剛打聽完消息回來。
“碼頭的械鬥已經平息了,明天可以正常返航。”
“那太好了。”阮喬歡呼一聲,在家的時候也不覺得怎樣,離開幾天,突然就很想回去了。
“對了,程岩送的禮物是一對玉佩,這也太貴重了吧!”
阮喬把剛才還在把玩的那個木盒子拿給楚烈看,外表普普通通的木盒子裡麵卻是以紅色的絲絨為鋪墊。
盒中的玉佩,質地溫潤細膩,色澤均勻,龍鳳的圖樣,雕刻精美絕倫,就連邊緣都打磨得極為光滑。
楚烈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隨口說道,“他送的你就收著,不用想彆的,等他結婚的時候咱們再送他就好了。”
既然楚烈都這麼說了,阮喬也隻好把東西收到倉庫裡。
兩人正商量著晚上要吃什麼,就有服務員來敲門,“你好楚同誌,樓下有電話找你。”
楚烈應了一聲,心裡疑惑有誰會把電話打到招待所來?
他下樓接電話,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
三兩步走到阮喬身邊,抱著她,一吻落在頭頂,輕聲說道,“喬喬,抱歉,我有事得出去一趟,晚飯你自己吃。”
阮喬以為是部隊裡的什麼事,也沒仔細問,點頭說道,“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我不出去,你不用惦記我。”
雖然太古倉那邊的械鬥平息了,誰知道還有沒有頭腦發熱的激進分子出現在街上。
再說現在已經快晚上了,也沒什麼好逛的,還不如在招待所待著呢。
楚烈抱著人又親了一口才走,到了樓下,剛才還溫和的臉色立刻變得冷冰冰的。
好,真好,跟他玩陽奉陰違是吧,看來還是他太仁慈了,讓他們都忘了他冷麵閻王的稱號。
等回島上,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來到跟程岩約定的地點,程岩看他的臉色不對,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勁。
嚴肅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接到景明的電話,他說喬喬的父母和弟弟找來了。”
“來就來唄……”程岩剛隨口說一句,忽然想起來楚烈的臉色不對勁,皺眉問道,“他們有什麼問題?”
楚烈之前沒跟程岩說過阮喬的事,所以他不知道,這會隻能簡單的把阮喬的身世說了一下。
“臥槽,賣女兒,還有這種玩意?簡直不能稱為人了!
這不是窮不窮的問題,是那家人跟上就壞了。”
鬨饑荒那幾年,他都十六七了,不是不知道大家多困難。
但據他所知道的,大多都是父母舍不得吃,把糧食留給孩子,反正身邊是沒有一個賣兒賣女換糧食的。
程岩睨著楚烈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把他叫出來總歸不是隻為了告訴他阮喬身世這麼簡單。
這家夥整人的手段多著呢,等那家人知道了,怕是腸子都得悔青了。
“還有一件事沒跟你說呢!”楚烈頓了頓說道,“喬喬可能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程岩雙眼充滿疑惑,“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雖然他們賣女兒讓人不齒,但僅憑這一點也不能做出這樣的推論吧?
楚烈半天也沒出聲,因為他心裡有點彆扭,如果喬喬真的是司家的女兒,那司景明豈不成了他的大舅哥?
程岩見楚烈不出聲,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腳尖踩滅,追問了一句,“怎麼了,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