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蘇月梅原地轉了好幾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問龍景,“你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聽見他跟楚烈說什麼了嗎?”
龍景搖頭,因為氣惱,聲音有些高,“沒有,我那時候嚇得腿都軟了,哪還敢去聽他們說什麼。
你現在問問問,問這些有什麼用?
趕緊把事情辦了,我要快點離開這裡。”
她一刻都不想在待下去了,要是讓司遠航知道當年的事,她不會有好下場。
那個男人看著溫文爾雅,實際手段狠著呢。
蘇月梅臉上閃過明顯的不悅,但因為那件事現在也不敢跟龍景撕破臉,隻能煩躁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在等一等。”
兩人談得很不愉快,最後都憋著氣離開了。
賀宇從陰影處走出來,悄悄抬步跟了上去。
蘇月梅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心中的波瀾久久難以平息。
回憶起當年的情景,她仍然感到心痛。
那時,部隊路過她們村子,由於種種原因,他們決定在村裡休整一段時間。
就在那時,她遇見了那位俊逸儒雅的司政委,一眼便深深愛上了他。
於是,她開始尋找各種借口去接近他。
幾次之後,司遠航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
當她再次去找他時,就看到司遠航手中拿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英姿颯爽,穿著一身軍裝,笑容燦爛明媚。
司遠航的目光充滿了柔情,他告訴她,那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眼中的深情和語氣中的堅定。
“月梅?月梅?”
“嗯,怎麼了?”蘇月梅回過神來,連忙收斂好情緒,看向胡政委。
“你想什麼呢?叫了幾聲都沒聽見,不舒服嗎?”胡政委抬手去探蘇月梅的額頭。
蘇月梅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沒事,就是想胡衛了,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她撲到胡政委懷裡,嗚嗚咽咽。
“老胡,我好恨啊!
楚烈他怎麼這麼狠呢?
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被他送去海島勞改15年還不算,他還要打斷胡衛的腿。
那月亮島條件艱苦,胡衛的傷怎麼可能得到好的照顧,你說萬一要是治不好落下病根可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跟那邊通過氣了,他們會好好照顧胡衛的。”
胡政委嘴上這麼安慰妻子,目光卻幽沉的可怕。
當時為了兒子他不得不退一步,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楚烈這麼逼他,不討回來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蘇月梅擦了擦眼淚,氣憤的說道,“老胡,楚烈他不就是仗著自己軍功顯著才這麼囂張的嗎,你說他要是泄露了重要軍事信息,是不是會受到嚴重懲罰?
甚至能讓他脫了這身衣服自己去月亮島嘗嘗勞改的滋味?”
“月梅,不要胡說。”
胡政委雖然是在喝止,但那語氣卻並不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