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的臉色變得猙獰,她大聲怒吼,“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的錯,都怨你,都怨你沒把事情辦好,不然我早點帶軍軍回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的眼神變得散亂,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口中不停地重複著這些話,似乎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相信,事情原本就是如此。
“對,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龍景說著,突然用力推了蘇月梅一下。
因為毫無防備,蘇月梅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手掌都擦破了,她憤怒地喊道,“龍景,你發什麼瘋?”
“瘋?我是瘋了!”龍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可笑著笑著,淚水卻如決堤般流了下來。
這趟出門,竟連孫子的命都給弄丟了,叫她如何向兒子交待?
對了,兒子還被那些人威脅著呢,這一切都怪蘇月梅。
龍景的心裡,此時溢出了無邊恨意。
蘇月梅根本不知道龍景把所有過錯都怪在她身上了,剛才被龍景這麼一推,她的火氣也上來了。
閨女明天就結婚了,還有好多東西沒來得及準備,對於這樣的喪事,她本就不想沾染半分,覺得晦氣。
但葛鳳蘭開口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來。
現在看龍景瘋瘋癲癲的樣子,她更想早點離開,吩咐人去通知趙麗燕,她轉身就走。
“你不能走,你乾什麼去?”龍景猛地伸手抓住蘇月梅,聲音淒厲,“你害死了軍軍,你必須去給他磕頭認錯。”
蘇月梅用力甩開龍景的手,怒聲喝道,“我看你是真瘋了。”
不欲多做糾纏,蘇月梅邁步離開。
“蘇月梅,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去找楚烈,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他。”龍景怒聲喊道。
“你……”蘇月梅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什麼,但在目光撞到阮喬那一刻,所有的話都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龍景身邊,緊緊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到遠離阮喬的地方,壓低聲音,帶著怒氣說道,“當年的事你也有份,你是想死嗎,這麼大聲喊出來?”
龍景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不管,我就要你去給軍軍磕頭認錯,我的軍軍不能白死。”
蘇月梅閉上眼睛,深呼吸又深呼吸,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反複幾次後才終於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我跟你走。”
不遠處的阮喬和明慧,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蘇月梅半強製的把龍景拉走,她們才繼續向前走去。
明慧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阮喬,我沒聽錯吧?她倆說什麼當年的事,還事關楚烈?”
阮喬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我也聽到了,隻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晚上等楚烈回來,我問問他吧。”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阮喬和明慧在門崗通報,得到潘主任允許後,做好登記剛到辦公樓,就見胡政委瘋了一般對楚烈出手。
阮喬驚得頭腦一片空白,差點直接衝上去。
不過看到楚烈輕鬆地躲避著胡政委的攻擊,她才鬆了一口氣,但仍然緊張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康師長聞訊匆匆下樓,大聲嗬斥道,“老胡,住手!”
然而,胡政委卻像發瘋了一樣,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掏出了槍。
在場所有人紛紛驚呼。
“老胡!”
“胡政委!”
“阿烈!”
這時,隻見一直防守從沒還擊的楚烈快速衝到胡政委身邊,一把握住胡政委的手腕,也不見怎麼動作的,槍就被楚烈奪了過去。
接著,他一腳狠狠地踹向胡政委的肚子,胡政委瞬間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阮喬緊張到小臉蒼白,嘴唇顫抖,聲音都帶著顫音,“阿烈,你沒事吧?”
楚烈把槍交給彆人,褪去一身冷厲,溫柔的拍了拍阮喬肩膀,柔聲道,“我沒事,彆怕!”
阮喬瞪大眼睛看著他,大聲道,“那是槍啊,子彈又不長眼,我怎麼可能不怕!”說著,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臉龐。
她知道作為一名軍人,出任務的時候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
但她從沒想過,在自己的軍營裡,會有戰友將槍口對準他們。
那種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阮喬緊緊抓住胸口,憤怒像火山岩漿一樣噴發出來,她突然轉身,幾步來到胡政委麵前,甩手就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你他媽是瘋了嗎,拔槍對準戰友,你這種人怎麼配當軍人,你簡直就是軍隊的恥辱。”
說完還不解氣,抬腳就踹。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阻攔。
楚烈也快步走上前來,從後麵抱住了阮喬,試圖用自己的懷抱平複她心中的怒火。
但阮喬的情緒已經失控,她不斷掙紮,被楚烈抱起來,雙腳還在空中胡亂蹬踏踹向胡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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