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媽氣焰囂張,“我呸,冬梅是我家兒媳婦,誰來了也管不了我們家事。”
董冬梅趴在程強背上,雙手無力的捶著,臉上被血糊著看不清臉色。
可這麼爭吵都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傷的有多重。
想當初大家都勸著她不要嫁,她卻非一意孤行,現在才結婚多長時間啊,就遭受家暴,真是讓人唏噓。
可就算不看兩人那點淺薄的交情,看在董冬梅是烈士子女的份上,也不能不管,更何況阮喬特瞧不上家暴男。
阮喬眉頭緊鎖,一張小臉冷沉如水,“行了,彆吵了,你們家這是打算殺人滅口怎麼的,人都這樣了還不趕緊送醫院?”
“阮喬,你可不能張嘴就冤枉人啊,誰說我們……”
“閉嘴!”阮喬冷喝一聲,“趕緊把人送醫院,吵架比人命重要嗎?
再多說一句,我真要讓楚烈跟康師長彙報,查查你們的動機了,謀害烈士子女,你們想要乾什麼?”
春草媽悻悻的閉了嘴,嘟囔了一句多管閒事才不情不願走了。
阮喬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上去,她怕真有點什麼事,就春草媽和程強那得行,不會管董冬梅。
跟去看看,等王主任家人過來她再回去吧。
醫院裡,大夫清理了董冬梅臉上的血跡,阮喬才看清楚,她的額角,太陽穴偏上一點的位置,有一道長約四五公分的傷口。
阮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要是在往下一點點,董冬梅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她斜眼睨向旁邊的母子倆,隻見兩人都是滿不在乎的神色,甚至程強還不耐煩的想離開。
春草媽在旁邊小聲勸。“在等一會,不然王家那邊不好交代。”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她董冬梅已經嫁到咱們家了,就是程家的人,我就是把她打死,王家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你小點聲。”春草媽偷偷看了阮喬一眼,然後在程強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
她不怕阮喬,但是怕楚烈,那冷麵閻王的稱號可不是假的。
之前家屬院說過阮喬壞話的人,家裡男人都被楚烈切磋個遍,就老程那兩下子,要是被打殘了還得她伺候。
“媽,有你在就行了,我又不是大夫,非要我留下來乾啥?他們還等著我打牌呢!”
程強說完,不顧春草媽的阻攔,拔腿就走。
媳婦被他打的昏迷未醒,程強居然還惦記著去打牌,還是不是人啊,阮喬氣的小拳頭都硬了。
她悠悠開口,語氣裡威脅意味極濃,“程強,你在冬梅醒來之前敢邁出醫院一步,我就讓楚烈打斷你的腿!”
“你敢!”程強雙眼怨恨的盯著阮喬,一雙三白眼讓他看起來凶狠異常。
“嗬~”
阮喬輕笑一聲,語調清淡,眼神挑釁,“不信你就試試!”
程強緊攥著拳頭,咬牙問道,“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愛管閒事,不行?”
阮喬翻了個白眼,根本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