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媽忙不迭地回道,“就是小兩口吵架,過去就好了,沒,沒有需要領導解決的的事。”
她的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不用有顧慮,雖然喬喬是我妹妹,但若她真犯了錯,我也同樣會罰她的。”
儘管司春和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平緩的語速以及誠懇認真的態度,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秉持著公事公辦的原則行事。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春草媽心底深處就是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
先前那種囂張跋扈、胡攪蠻纏的勁頭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半句關於阮喬不好的話她都不敢輕易說出口。
“阮喬沒做錯什麼,剛才都是我瞎說的。”春草媽一邊說著,一邊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心裡祈求司春和彆再問了,就讓事情過去算了。
司春和的臉色卻是猛地一沉,那原本平和的神情瞬間被威嚴所取代。
他挺直了身軀,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勢,就連聲音也突然間變得異常嚴肅,“這我可得好好批評批評你了,不管是軍人的名譽還是軍嫂的名譽,都是容不得半點汙蔑的!
你身為一名軍嫂,怎麼能夠連這麼基本的覺悟都沒有呢?
難道你不清楚自己這隨口一說,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嗎?”
春草媽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錯了,司政委,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司春和並沒有立刻回應春草媽的道歉,而是沉默不語,眼睛卻看向阮喬的方向。
春草媽腦中靈光一閃,像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似的。
她快步走到阮喬麵前,滿臉堆笑地說道,“阮喬啊,真是對不住了,剛才都是嬸子胡說的,你大人有大量,就看在冬梅的份上,彆跟嬸子計較了好不好?”
阮喬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人這會還挺機靈的,都知道扯虎皮拉大旗了。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主動認錯並道歉了,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再揪著不放。
於是淡淡地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可彆信口開河了。”
司春和則接著說道,“雖然不是件大事,但也反映了家屬院存在的一些問題。
康師長,我覺得家委會成立後,可以以這件事為典型,先給軍屬們上一堂思想教育課,您說呢?”
“我覺得可以,你們覺得呢?”康師長詢問其他人意見。
“我們也同意。”跟來的幾人隨聲附和,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春草媽卻是一臉苦巴巴的表情,不就是吵個架說錯了話麼,怎麼她就要被當成典型了?
丟一次人還不夠,這是還要開大會批判她啊?
沒人關心春草媽在想什麼,因為大家都在想剛才聽到的那句話。
什麼家委會?
乾什麼的?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康師長索性就把部隊準備成立家委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告示已經張貼在宣傳欄了,詳細情況你們自己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