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站在窗邊,見她並沒有半點想收的意思,不由在心底歎了口氣,他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將錢袋子放在了窗台上。
“銀子你先拿著,如果實在用不上,等你緩過來再還給我也行,我還得去私塾搬東西回麓山村,先走了。”
宋允棠反應過來,直起腰望向窗外的時候,人已經合上院門離開了。
她上前將窗台上的錢袋子拿在手裡掂了掂,唇角不由勾起了一絲淺笑。
“倒是大方。”
錢嘛,沒有人會不愛。
轉而又開始苦惱要將這錢藏在哪裡。
這麼多銀子全帶在身上肯定不合適,雖然眼下住著的是青磚瓦房,但家中隻她一人,難免會有宵小之輩惦記,摸進來偷東西。
想了想,她將錢袋子用紙包著拿去了廚房,放在另一個空灶膛的磚縫裡。
眼下隻買的起一個鍋,另外一個必定是不會輕易生火的。
緊接著,她又將另一邊灶膛上的鍋端過來放在了空灶膛上,等到要用的時候再將鍋移過去,又往當中塞了兩根燒了一半的柴火。
做好這些,宋允棠先打水用洗頭水洗了頭,又打盆水去了茅房簡單將身上衝洗一遍,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來到這裡二十多天,之前一直都是擦洗,到今天,終於能衝澡了。
將衣服洗了晾在屋簷下,宋允棠拿著乾帕子一邊擦著頭發,進了屋中。
床搭的很紮實,不會有嘎吱嘎吱的聲響,新被子也比宋家的要柔軟,坐在上麵,軟乎乎的。
忙活了這麼大半日,這會坐下來,也有些犯困了,也顧不上頭發乾沒乾透,靠在床頭邊睡了過去。
……
一覺醒來才突然想到,徐青野當時離開的著急,忘記給他的藥方進行調整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紙筆枕在梳妝台寫下了一份藥方,打算這兩天徐青野不來的話,她有空就往麓山村跑一趟。
順便去看一看徐家到底是什麼光景。
徐青野總覺得自己比他小,跟她吃了多少虧似的,前世的她也不過才小他一兩歲,要真找了個和現在的年紀相當的,她才是老牛吃嫩草的那一個。
晚飯很簡單,將中午剩下的一個包子吃了之後,開始生火熬洗頭水。
洗頭水熬好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將冷卻到溫熱的洗頭水倒進另外一個小缸中搭上木板,外頭的月亮即將升到院子的正上方。
獨處的時候果然自在。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快點慢點早點晚點都沒人會說什麼問什麼,重新打了盆水將身上的汗擦洗一番之後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宋允棠將就著吃了點糙米粥之後便出門了。
今天出門,主要是想尋找一種能裝洗頭水的瓶子。
如今名氣還不大,靠治病肯定賺不到多少錢,她也需要生活,還得多想點路子賺錢才行。
找到了一家瓷器鋪,宋允棠在裡麵轉了很久,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幾個掛在牆上做裝飾的竹製小罐子。
罐子大概有一雙拳頭大小,宋允棠拿在手中瞧了瞧,密封性也不錯。
瓷器容易碎,還是竹製的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