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允棠和木秋沒有休息,熬了三鍋洗頭水,直到將宋勁生早上帶來的所有竹罐全部裝滿才停下來。
眼下小缸中還有半缸洗頭水,再熬的話,就沒地兒裝了。
宋勁生和木冬做事也賣力,今天忙活一天,組裝貨架的木材算是全部都整理好了,隻等明天叫孫大爺的牛車來將木材全部拉去鋪子裡,組裝好刷上清漆晾兩天就能開始使用。
幾人離開之後,宋允棠早早的衝了個澡躺在了床上,還是這副大小姐的身子骨太弱,忙活了一天,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
第二天,宋允棠是被院外的竊竊私語聲吵醒的。
“我跟你們說,那女子看著就不是個好的,一副狐媚子相,這幾天好多男人在她院裡進進出出呢。”
“我怎麼聽說是在給她乾活?”
“你們想多了,正常姑娘家,誰會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更彆提跟這麼多男人勾勾搭搭了,她要能是個好姑娘,我倒立吃屎。”
“還有崔氏家那個木秋,跟著她不學好呢,成天拋頭露麵的,還跟外男廝混在一處,不知羞!”
“崔氏自個兒也就那樣,沒了男人後,總跟彆人家男人眉來眼去的,早些年找這個幫忙,找那個搭把手,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近些年自己身體不行了才停手,有個這樣的娘,教出來的女兒能是什麼好貨色?”
“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
眼見著這些人說話越來越過分,宋允棠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來到院中,慢條斯理的打了半盆水,從懷中取出一包粉末撒了四分之一在水中,拿起地上的木棒攪和攪和就端去聲音傳來的那處院牆用力往外潑去。
“嘩啦啦!”
下一刻,院外響起了尖叫聲。
“小賤人,你在乾什麼?”
“有本事你彆到處勾搭人啊,怎麼?自己犯賤還不讓人說了!哎喲!怎麼身上這麼癢?”
“這水裡不是摻了什麼東西吧?姓宋的,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院內,宋允棠將盆子扔在牆邊。
“我可沒放什麼,剛才倒的隻不過是昨天晚上放在院子裡的洗米水罷了,不過你們要是再來我家吵吵,我不介意加點料在裡麵,讓你們脫一層皮下來!”
院外,吵吵鬨鬨的婦人們全都住了嘴。
“你就不怕我們將你告到官府去?”
宋允棠絲毫不懼,“你們去告啊,正好我想問問朱大人,惡意誹謗能定個什麼罪,看到時候是我全身而退還是你們牢底坐穿!”
外頭的婦人們還想說點什麼,可身上癢的實在是受不了,沒辦法,隻能邊用力撓,回家洗澡去了。
“宋氏,你給我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