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娥睨了他一眼,“昭昭再好,棠兒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半點不上心?”
宋金保歎了口氣。
“不是我不願上心,咱這女兒啊,心太冷,捂不熱,得注意分寸,可能時間長了去看上一眼,她還挺樂意,你跟她接觸太頻繁管的太多,她反而不喜歡。”
“就你懂!”趙巧娥沒好氣道,“讓你上徐家說說你也不去,誰家是這樣嫁女兒的?”
宋金保抬眸瞥了她一眼。
“不是我說話難聽,我們還什麼都沒做呢,她就要跟家裡斷絕關係了,那我要真管了這事兒,往後她就得跟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
聽著他這話,趙巧娥無法反駁。
她擺了擺手,煩悶道,“罷了罷了,管不了了,隨她去吧。”
另一個房中,劉香雲聽著幾人的說話,心底有些不平衡。
她成親的時候,宋家是出了六兩彩禮,可她出嫁的時候,家裡連一個銅板都沒給帶走,都給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她來宋家就帶了換洗的衣物,到宋允棠這裡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倒不是看不得宋允棠好。
隻是,作為宋家的女兒,將所有彩禮全拽在自己手裡,確實不合規矩。
明明家裡現在正是要用錢的時候,三個小叔子,一個到了婚嫁的年紀,另外兩個小的還要念書,她這個大嫂又懷著身孕,宋允棠既然有能力也有本事,應該先幫襯幫襯娘家。
說到底,她畢竟是宋家的女兒。
往後出嫁了,還是得靠娘家人撐臉麵的。
“相公,要不我們跟爹娘提分家吧?”
宋勁元一驚。
“為什麼?”
劉香雲跟他分析。
“你看,如今我也會點針線,你又有了發黃豆芽的手藝,雖然前期會苦一些,但咱倆一起賺錢力往一處使,多少還能餘點銀子,繼續跟著爹娘生活的話,勁生到了說親的年紀,柱子樁子又還小,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到時候一年忙到頭都不一定能看到銀子。”
宋勁元想了想,搖頭。
“不成,之前棠兒就說過,黃豆芽隻是一時的,等彆人琢磨出來了,我們就不會有這麼好的生意了,而且你也快要生了,分家的話,到時候我要忙活外邊的事情,誰來照顧你和孩子?”
劉香雲想了想,知道宋勁元說的有道理,便暫且歇了這個心思。
“我就是這麼一說,既然不可行,那就往後再說吧。”
……
宋允棠扛著給雞鴨吃的糧食回到家之後,拌了中午的魚刺倒進了籠子裡。
隨後便和木冬木秋一起忙活起來了。
將剩餘的竹罐都裝滿之後,洗頭水的藥材也差不多用完了,隻小缸裡還餘了半缸,被宋允棠叫木冬一並搬去了鋪子裡。
晚飯是白米粥,中午剩的魚塊,還有黃豆芽。
因為今天家裡隻宋允棠一人,木冬和木秋便沒有留在這裡吃飯,將這邊的事情忙活完就回家去了,回去之前,宋允棠將晚上的豆芽菜給他們分了一半,還將買來的兩套衣服也給他們一並帶走了。
兩人紛紛說這衣服不能讓她出錢,堅持要從自己的工錢裡麵扣,宋允棠拗不過,便暫且口頭答應了。
她盛了小碗粥放在桌邊給小狗後,自己才上桌吃飯,吃飯的時候,還時不時低頭望一眼腳邊毛茸茸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