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兄弟離開之後,宋允棠望著仍在做花燈的徐青野,照著他的樣子,拿起一旁的材料也做了起來。
“這裡要這樣綁。”
就在她手忙腳亂的時候,一隻大掌伸了過來,修長的指一番動作,便將宋允棠手中原本快要綁散架的竹條給扶正綁好了。
感受著男人的靠近,宋允棠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微微抬眸,正巧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裡。
他的眼神平淡而清澈,似乎隻是為了給她幫忙,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宋允棠便也按捺下心底的緊張,又重新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綁好之後,徐青野淡定自若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望著已經做好的兔子框架,宋允棠勾起唇角。
“看來我確實沒有做這個東西的天賦。”
男人淺笑,聲音溫和。
“我來做就好了,小心竹片上有沒處理乾淨的毛刺劃到你的手。”
宋允棠笑著往他的方向望了眼。
“行,我做完這一個,就去畫我的圖紙。”
……
次日,宋允棠吃過早飯後,便和徐青野拿著兩個大桶以及窗台上的那盆韭菜往莊子上去了。
辣椒樹上還剩下五個辣椒,且她最近又用雞糞鴨糞草木灰自製了一些肥料給兩盆菜用了,在她的精心養護下,倒是又開了些花,還得等這幾日坐了果再移動,否則好不容易開的花,路上抖掉了不劃算。
兩人一路來到莊子上,先將沿途買的油鹽醬醋和木桶送去院子裡。
福寶今天的狀態比昨天看起來又好了不少,正一個人蹲在院中玩著不知道誰捉給他的黑色天牛。
天牛的觸角很長,許是害怕,他隻敢伸出手,時不時戳一戳天牛的觸角。
見觸角在他的觸碰下躲閃著,歡喜的笑了起來。
孩童的笑容天真爛漫,宋允棠剛靠近院子就聽見了。
她勾起唇角,“福寶,在玩什麼呢?”
抬頭看著剛進院子的宋允棠,福寶心下一喜,壯著膽子捏住了天牛的兩根觸角,將它提了起來。
“姨姨,勁生叔叔給我抓了隻天牛。”
轉而望著那天牛胡亂揮動的幾條腿,福寶快要嚇哭了,可他又怕在宋允棠麵前丟臉,便一直撇著嘴,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卻始終沒讓眼淚落下來。
徐青野上前將天牛從他手中解救下來,重新放回地上,聲音溫和道,“天牛連木頭都咬得動,咬人也會很疼的,福寶玩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福寶吸了吸鼻子,“叔叔以前也被咬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