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上腹痛,還是下腹痛?”
還未等李夫人緩口氣回答她,一旁的大夫忙說,“是上腹。”
宋允棠沒有回應他,又繼續問了李夫人幾個問題後,回頭望向玉珀。
“夫人昨日都吃了些什麼東西?勞煩姑娘一一例舉給我,不要遺漏。”
一旁的大夫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
“夫人吃的和尋常沒什麼兩樣,而且李夫人痛在上腹和脅肋,應當不是吃壞肚子。”
問的不過都是他們問過的問題罷了,沒什麼新意,看樣子也是診斷不出什麼來的。
雖然大夫已經回答過宋允棠,玉珀卻還是一邊回憶一邊將昨日李夫人吃過的東西一一陳述出來。
“夫人喜好肝臟,正好昨日大公子獵了一隻鹿回來,夫人貪嘴多吃了兩口,還喝了點小酒,除了這個,吃食上與平時並無不同,而且肝臟夫人平日裡也吃,並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尋常參加的宴席,更是少不得要喝酒。
也從未有哪一次喝了酒之後,出現這種現象。
宋允棠將玉珀的話聽在耳中,有了自己的思量。
她來到桌旁,拿起現成的紙筆便寫下一份藥方,“金錢草、茵陳、黃芩、木香、鬱金、大黃、麩炒枳實……”
寫完之後,她將藥方遞向玉珀。
“姑娘趕緊去照方抓藥回來煎了吧,順便讓人將止痛的藥再端來一碗,我先施針給夫人緩解疼痛,等會再讓她將止痛藥喝下,應該能好受一些。”
李府請來的,必定都是經驗老到的大夫,為了緩解李夫人的腹痛,肯定是有開過止痛藥的。
既然有現成的,不如先用著,先將病人的痛苦緩解了再說。
玉珀應了聲,便拿著方子離開了。
一旁的大夫見了,不由在她旁邊問了句,“姑娘難道已經診斷出來李夫人的病因了?”
宋允棠不動聲色的說出了倆字。
“膽石。”
“難怪你剛才會開排石散。”轉而又擰著眉問,“姑娘怎知是膽石?萬一開錯藥了呢?”
宋允棠從袖帶中取出銀針包展開,順便將隨身帶的火折子也拿了出來,一邊回答大夫的問題,將銀針過火消毒之後紮入李夫人陽陵泉、中脘、丘墟這些穴位中。
“病人脈象弦滑,脅肋脹痛,觸痛明顯而拒按,且疼痛牽及肩背部,伴惡心,口乾口苦,舌質淡紅,舌苔黃膩,這是濕熱蘊結之症,再者,動物肝臟、蛋黃和肥肉中含有一些物質,長期食用的話,在很大程度上會增加患膽石的風險。”
“眼下病人脅肋劇痛,待施針服藥之後,便能稍稍緩解,再將排石散服用幾日,若膽石能順利排出來還好,若不行,便隻能用非常之法了。”
但願膽石小,能順利排出。
否則她沒有開腹取石的經驗,這裡也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真正操作起來風險太大。
兩個大夫聽著宋允棠無比細致且專業的分析,剛才籠罩在眼前的疑團,好似突然開解了一般。
“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還真有兩下子!
兩人收起輕慢的態度,紛紛望向她,“不知姑娘說的非常之法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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