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笑了笑,“行了,彆猜了,就是開杏林醫館的宋大夫,開業那日,我還給她送了個財神像呢。”
楊夫人趕忙招呼著姚氏入座。
姚氏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上前拉起了她的胳膊,“坐這兒冷,隨我去前邊坐著去。”
最終,兩人並排坐到了靠前的位置。
莊文茵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心裡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實在沒想到,縣令夫人和宋允棠的關係,居然好到了這個程度,連楊家現在也是她的合夥人。
居然還跟省城那邊幾位大人物搭上了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還想將昭昭嫁到楊家籠絡關係,誰知道,宋允棠竟然輕輕鬆鬆就為她的夫君拉攏了這麼多關係。
早知道她有這樣的本事,當初就不該將她送回宋家,要是將她留在府裡好好養著,眼下這些關係,說不定都是員外府的。
莊文茵心底有些悔意。
她到底是親手將家裡的福星給推出去了。
昭昭沒回來的時候,景曜科考順利,老爺在縣城這邊的事情也進展的不錯,家裡的鋪子、莊子每年營收雖不算太多,在供應家裡的開支之後還能有些富餘。
自從將昭昭接回家,先是景曜為她耽誤科考,接著家裡的鋪子莊子一家一家關閉、賣掉,老爺在縣城這邊的事情也開始碰壁,她的頭痛症一犯就是三年,還是棠兒前段時間出手給她治好的。
到如今,家裡的錢財入不敷出。
否則昭昭進大牢,也不至於連打點關係的錢都難拿出來。
楊夫人往姚氏的方向望了眼,“朱夫人方才說宋大夫和林夫人很熟,是什麼意思?”
她隱約能猜到其中的關係,隻是還不大確定。
姚氏似笑非笑的往莊文茵的方向望了眼。
“林家當年被換回鄉下的養女,正是宋大夫。”
聽到這裡,眾人了然。
難怪林昭昭一來就針對坐在角落的宋大夫,也難怪宋大夫剛才下手會那樣不遺餘力,原來兩人之間本就有過節呢。
不過,員外府養出來的女兒,和鄉下農戶養出來的女兒,在教養上還真是天差地彆。
哪怕林昭昭為真千金,卻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眾人正聊著,便見一個年輕的婦人扶著一個老婦人來了暖廳。
待來到廳中,她朝著姚氏的方向頷首,“老身見過縣令夫人,有失遠迎,還望夫人莫要怪罪。”
姚氏在寶笙的攙扶下站起身,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今日是老夫人壽宴,我等都是來跟老夫人賀壽的呢,切莫跟我這個晚輩客氣。”
楊老夫人樂的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