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被她的眼神唬的後退了幾步。
剛才躺在地上撒潑的程母更是嚇的顫顫巍巍,生怕夏寧一棍子解決了自己。
她可沒兒子這麼抗造。
就在這時,追在夏寧身後的徐文成、徐永福和徐永旺三人都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來。
徐永福邊跑邊說,“徐翠,你們將念兒弄哪裡去了?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們這些當爹娘的,怎麼這麼狠的心?”
徐翠抵死不認。
“大哥,你怎麼也不信我?念兒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程母也忙點頭。
“就是,念兒可是我們程家的孩子,我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的話,還用你們問?彆是你們將念兒弄丟了,才怪到我們頭上來了吧?”
“恰恰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才會害她?旁人給予她的反而是善意。”
宋允棠說著,往程複和徐翠的方向走去,程家人想上前阻擋,但望著跟在她身旁的夏寧時,竟無一人敢上前。
程母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鼓起勇氣從地上爬起來護在兒子麵前。
“這裡可是煙柳村,不是你們麓山村,你們彆想亂來!”
程複兩個兄長、嫂子和侄子們見狀,也全都護了上來。
“你們當我煙柳村的人都是死的嗎?”
這番話一出口,剛才維護他們的煙柳村人重新又站了出來,甚至還有些手中拿了棍子、掃帚、鋤頭和扁擔。
“就是,我煙柳村的人,斷沒有叫彆人欺負的道理。”
徐永福氣的不行。
“徐翠,你如今怎的這般惡毒?”
徐翠滿臉憤怒的望著兩個哥哥。
“我惡毒?我餓肚子的時候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管我,現在回過頭來說我惡毒?憑什麼?要不是程複想辦法給家裡弄點銀子來,我早都已經餓死了!”
徐永福隻覺得心寒。
“你捫心自問,大哥二哥哪一年沒接濟過你?是你自己要將我們給你的接濟補貼程家,難不成大哥二哥還得將家裡掏乾淨養你們全家人?”
“我們的錢也都不是風吹來的,你男人有手有腳,憑什麼叫我們養?”
見徐翠半點沒有心軟的樣子,宋允棠不想磨嘰,直接將程念兒的賣身契和斷親書拿了出來。
“這是賣身契和斷親書,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念兒如今是我的丫鬟,並非誰都能帶走,程家更是從我這裡拿了六兩銀子跟程念兒簽下了斷親書,她早已跟你們程家沒有任何關係,識趣的就將她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將你們告到縣衙去。”
程複捂著自己的肚子,忍著疼痛。
“你嚇唬誰呢?如今安陽縣的縣令大人都被調走了,誰來給你主持公道?”
宋允棠冷笑著收好斷親書和賣身契,她不再浪費時間。
“夏寧,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動手吧,彆將人打死了就行。”
“是。”
夏寧應了聲,將手中的棍子一橫,便直接打了上去。
徐文成見狀,也從旁邊抄起一根棍子上前幫忙。
徐永福和徐永旺更是沒閒著。
隻徐青野護在宋允棠身旁,但凡有靠近的,都被他想辦法給周旋開。
除了年初打虎,這還是宋允棠第一次見夏寧對人出手。
之前看她練功的時候,隻覺得挺厲害的,如今動起手來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強。
她的動作乾淨利落,一出手,便有一個村民被撂倒在地。
不多時,程家的院子外頭便有七八個人躺在地上蜷著身子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