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場館裡,隻留下火焰熊熊燃燒的聲音和冰塊破碎的輕響。
另一邊,正在花式吊打對麵的四宮咲看著突然寂靜無聲的場館,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那是什麼?"
有人麵目無神的喃喃道。
教師席上,元山老師在赫刀出現的那一刻,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而旁邊的其他老師卻沒有被他嚇到,隻是凝視著那把赤紅色的長刀。
主席台上,一直在閉目的校長眼皮一跳,轉頭向旁邊的副校長新田真司說道。
"你去吧。"
新田真司也沒有問是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內場的裁判身邊。
"你下去吧。"
裁判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渾身一顫,轉頭看到是副校長才鬆了一口氣,連忙下了台。
要他在這種攻擊下救人,跟他直接被那把刀砍有什麼區彆?隻是看著就已經冒冷汗了啊!
新田千代的秀手滲出了一絲絲汗水,她砰砰砰的心跳聲仿佛明顯得不得了。
望月則癡癡的看著場中的身影,他筆直得如同利劍刺破蒼穹,手上長刀斜放,明明刀鋒離地麵還有數寸距離,地麵卻在不斷破碎。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被砍中的話……"
"一定會死!"
雁田幸二用力摁住地麵的雙手放鬆,彎著的腰挺直,緩緩站起身來。
他感到很困惑,你但凡以前用過這種招式,我至於會嘲諷你嗎?我至於會看不清楚自己那愚蠢到了極點的自負?
眼神隻是盯著這把深紅色的刀,就能感到那種溫度撲麵而來,焚燒萬物,毀滅一切,至陽至剛。心中但凡有一絲絲邪念的人都會產生莫大的恐懼感。
也許,他說我的火焰,大而不精,是對的,這才是真正的火焰。
這樣想著,雁田幸二深呼了一口氣。
"來吧!"
背負著雁田家的榮譽,他隻能躺著下台,不能站著離開。
觀眾席上,一個中年人穩坐不動,反而是他周圍的幾個男女坐立不安。
"家主,少爺他……"
"直人,二兒他……"
"肅靜!慌亂如此,成什麼樣子!"
中年人嗬斥一句,他正是雁田家的家主,雁田幸二的父親,二階強者,雁田直人!
他對自己的兒子很滿意,但是對旁邊的人很失望,隻懂得保護,不懂得放手,或許這就是為什麼雁田家一直居於四大家族末尾的原因吧。
"新田前輩是比我還要強大的超凡者,他如果失手,我又憑什麼能救下二兒?都安靜下來,繼續看!"
幾個人不說話了,眼光緊緊盯著場中。
"不認輸嗎?"
神穀清一單手持刀,緩步走向雁田幸二,刀尖向下,無形的壓力剮蹭著地麵,留下一條深深的溝痕。
"我會躺著離開。"
雁田幸二眼睛已經全部睜開,眼白裡彌補著血絲,看得出來他壓力非常大。
壓力能不大嗎,這可是離鬼王無慘之戰後繼續提升了好幾年的赫刀,此時雖然沒有出全力,但是常態就已經不弱於無慘當時了。
要說沒有壓力,那無慘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這個人其實不壞,他擊敗的對手基本上都是輕傷,一個小時就能醫好的那種,他隻是被家族的人寵壞了,灌輸了太多高高在上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