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注意到了女兒的異樣,於是問:
“怎麼了?女兒?”
張玖麗顫顫巍巍地抬手,就像是嚴重缺鈣的老人家一樣,指著台上的林奕。
“就是他。”
“打我的那個男生,就是他。”
這個時候,張玖麗已經再也說不出小白臉這三個字了。
張成一愣。
手裡一鬆,拿著的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還要地上是軟毯,才沒有把酒杯摔碎。
不過張成的心碎了。
短暫的難以置信後,震驚和恐懼迅速在他的臉上擴散開來,原先的沉穩被嚇人的事實踹進了犄角旮旯。
本來以為能借著攀上林奕關係,讓他幫說話,賠個罪就能讓事情過去。
結果你倒好,惹上的人就是林奕?!
林家少爺,南宮家準未婚夫,這兩個身份無論哪一個單獨挑出來,都能讓張家破產個幾十遍啊!
我草擬媽!
你鯊了老子吧!
張成捂著自己的胸口,隻感覺要被氣進icu了。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不舒服嗎?”
這時一名侍者注意到了張成的情況,走過來詢問。
張成臉色難看地擺手,“沒有。”
侍者將信將疑地撿起地上的酒杯,“那這個我幫您清理了。”
“謝謝。”
待侍者離去,張玖麗也是快被嚇哭了,憂心忡忡地問:
“爸,我們該怎麼辦?”
張成深呼吸兩下,卻還是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他咬牙,“還能怎麼辦!”
“除了老實認錯道歉還能怎麼辦?”
“該下跪下跪,該賠罪賠罪,隻要對方肯原諒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說到這裡,張成再也忍不住了,低聲斥責道:
“我在你小時候就應該開始好好管教你!”
“看你現在長成什麼樣,囂張跋扈,栽跟頭了吧!”
“張家的家業很有可能就因為你玩完了啊!”
張成人到中年了,應當處變不驚,現在卻有種夢回兒童時期的感覺,有種急得想哭的衝動。
原先已經瀕臨崩潰的張玖麗,更是直接被張成罵哭了,捂著臉流下淚來。
雖然晚宴的時間很長,但有關生日的流程,其實占不到總時長的三分之一。
剩下的,都是社交和利益往來。
林奕這下算是體會到眾星拱月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