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蓋章帝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莫離說道：“皇上，燕城府尹劉長福等人，親口作證，臣搜到一本秘密賬本，上麵鐵證如山，老夫人利用她的錢莊、糧行，瞞天過海，洗錢洗糧，犯下滔天大罪，臣將此人扣押，正是維護我大玄朝的律法尊嚴。”
和珅一副十分得意的神情，說道：“皇上，本案十分複雜，不能光聽莫離一人之詞，奴才鬥膽請皇上禦審此案。”
“禦審？”其實蓋章帝聽莫離這麼說，早就知道柳氏罪大惡極，他說這些不過是逢場作戲，畢竟在彆人眼裡，柳氏可是他的生母。
自己的母親都被人抓了，身為兒子不出來說兩句話說不過去。
和珅說道：“是的，隻要您禦審，就有權決定是釋放還是扣押。”
蓋章帝說道：“好，本案由朕親自審理。”
和珅吩咐道：“來人，把老夫人放出去。”
莫離說道：“且慢，皇上即使禦審，犯人還是要關在大牢之中。”
“誰說的？”蓋章帝問。
“皇上，您自己說的，皇上禦筆欽定的大玄律法，就有此一條。主審官不得與犯人私下交談，臣鬥膽請皇上離開此牢。”莫離小心翼翼說道。
蓋章帝大聲說道：“莫離，你太過分了吧。”
莫離說道：“這是律法明訂，請皇上斟酌。”
和珅想了一條計策，說道：“皇上，主審官有權勘驗現場。”
蓋章帝說道：“對，既然你指控老夫人有罪，那朕就帶她到現場去看看。”
和珅說道：“像老夫人住宅，店鋪……這都是現場。”
朱伯平恭恭敬敬說道：“老夫人，請。”
和珅扶著柳氏，說道：“老夫人，小心點。”
蓋章帝說道：“娘，孩兒不孝，讓您受委屈了。”
柳氏說道：“皇上，莫離秉公執法，其忠可嘉，請皇上恕其無罪。”
和珅立馬說道：“莫離，你聽聽，你對老夫人何其冷酷，而老夫人對你如此的寬宏大量，我聽著忍不住都要掉眼淚。老夫人，慢走。”說著扶著柳氏出了大牢。
蓋章也跟了出去。
莫離頗不以為然，說道：“這招不新鮮。”
……
柳氏打開櫃子，翻出幾件衣服，抱在懷裡，走過來說道：“你要走了，娘想送給你幾件衣衫。”
蓋章帝說道：“娘，宮裡為皇上準備的衣衫可有的是。”
柳氏拿起一件紅色的。
蓋章帝這才發現是小孩子的衣衫，說道：“娘，你給我備的衣衫太小了。”
柳氏說道：“這可是你自己穿過的衣衫，你被抱走的那天，穿的就是這件衣衫，記得雍正爺賜了一套嬰兒服，奶娘給你換上，就把這件衣衫脫下來交給我，這上麵還有你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