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掀開車簾，說道：“哎，此一時彼一時也。”
從轎子裡走出來，吩咐道：“你們記著，平路好路要快而輕，上坡下坡要穩而慢。雖說是軍情緊急也不能慌慌張張的，有事就聽後麵莫爺的。起轎。”又準備回到轎子裡。
劉全說道：“這……”
和珅說道：“聽監軍大人的。”
杜小月想起一事，說道：“哎，劉全，你前邊還不帶路去，快點。”
劉全一臉為難。
和珅說道：“去吧去吧去吧……”
劉全嗯了一聲。
杜小月這才回到轎子裡。
“起轎起轎。”
劉全吩咐道。
四名轎夫抬起轎子。
隊伍前進著，來到一片沙漠。
行了一會兒，劉全將水袋遞給和珅。和珅喝了一口水。
大軍繼續前進。
……
蓋章帝正在喝茶呢，有人將急報呈了上來，蓋章帝問道：“哪來的？”
那人答道：“甘肅。”
蓋章帝放下茶碗，說道：“放過來。”
那人雙手奉上。
蓋章帝念了出來，“已過秦州，攻昌達清水驛，即日可到蘭州。哎，這和珅還挺快的。入甘即遇霖雨，陰雨已逾一月，道路泥濘。下雨了。已經下了一個月了。”
莫離聞言，轉過身來，原來他正在寫什麼東西，莫離鄭重其事說道：“不對呀皇上，甘肅省報今年全省旱情嚴重，赤地千裡，臣剛看過折子。甘肅布政使司要求以旱災自救為名，今年仍然大開監糧之門。”
蓋章帝說道：“怪事，這兩份奏折是前後腳到，和珅說是甘霖遍地，甘肅說旱情嚴重。這不是水火不相容嗎？”
莫離說道：“臣以為不是甘肅所報不實，就是和珅所報不實。”
蓋章帝說道：“這批複先留下，先辦彆的。”
莫離說道：“遵旨。”
蓋章帝打開一份奏折，看了一遍，說道：“喲，真下雨了。”
莫離轉過身來，問道：“皇上怎麼知道的呢？”
蓋章帝說道：“密折。監軍小月送來的密折。”
莫離聞言，驚喜說道：“小……小月會折子了？她……哦，是了是了。下雨兩個字她還寫的出來。”
蓋章帝說道：“哎，不是兩個字，幾十個字呢。”
莫離吃了一驚，說道：“幾十個字，那皇上看的懂嗎？”
蓋章帝一臉你彆不信的表情，說道：“很明白，一看就明白，你看看。”
莫離笑著點點頭，說道：“謝皇上。”走了過去。
接過奏折，看了起來，說道：“真是不可思議，皇上。臣教小月識字，她三天識兩個，到第四天又全忘了。”
蓋章帝說道：“那是和大人比你教的好。”
莫離說道：“是，臣也是懶。她願意學就學，不學就拉倒。”
蓋章帝微笑說道：“教不嚴，師之惰。”
莫離說道：“皇上教訓的極是。”
“莫離，”蓋章帝站起身來，邊走邊說，“甘肅方麵是隻字不提下雨的事兒，隻報旱情。看來監糧蔽收裡邊是大有文章。這群敗類，是金子晃瞎了眼。朕原來以為，和珅下去，他們會收斂一點。可是沒想到他們現在是一貪再貪，到了隻認銀子不要命的地步了。”
莫離靜靜的聽著。
蓋章帝說道：“莫離。”
莫離應道：“臣在。”
“你給我盯緊了。甘肅布政司的王廷讚給你調來了。此人是有勇無謀，優柔寡斷。他比王亶望好對付多了。你就把他盯住了，把他身後邊一大串貪官汙吏，全給朕揪出來。”
莫離說道：“臣這就去辦，可是……皇上，臣所擔心的是，王亶望和王廷讚互通一氣，相互的口徑串聯在一起，這可就不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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