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繼續說道：“王大人，您可不能在杭州久呆，甘肅還在打仗，多少事等著你去辦呢。”
王廷讚說道：“哎呀，其實監糧的章程，早就呈報給朝廷了，何必……”
莫離說道：“哎，這朝廷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章程歸章程，實行歸實行。這要具體實施起來，那還有多少事兒。這才是皇上最關心的。再說了王大人，這升官的事兒，他也是趕早不趕晚。”
說完一臉你懂的表情。
王廷讚笑了笑，說道：“那是。”
莫離也笑了。
王廷讚說道：“其實下官既然已經千裡迢迢的趕到了杭州，也就不爭這一兩日的功夫了。再說了，監糧之事，本是王亶望大人為首發起的，下官怎好貪天功為己有。我看還是等王亶望大人回來，咱們共同再商議吧。”
莫離說道：“難得王大人這麼為同僚著想。”
王廷讚說道：“這是應該的嘛，邀功請賞人人所喜，但萬不可為此壞了義氣。莫大人，您說呢。”
莫離表情說道：“好。說的真好。王大人，我是說句不該說的話，您聽了您就當沒聽一樣。這個王亶望大人對您可是另有一套說辭。”
王廷讚一愣，說道：“官場之上，本就人心叵測，我王廷讚彆無它求，隻求問心無愧也就是了。再說了，我和王亶望大人在甘肅時日不短，深知王大人的為人。王大人斷不會在背後非議同僚的。”
莫離嗯了一聲。
王廷讚繼續說道：“莫大人，我想您多半是聽信了小人的傳言。”
莫離假裝笑了笑，說道：“也許是，也許是。”
王廷讚說道：“既如此，下官就告辭了。哎，至於監糧的事嘛，還是等王亶望大人回來，咱們共同來擬定這個章程，您意下如何。”
莫離說道：“也好，也好。”
王廷讚起身行禮說道：“那下官就告辭了。”
莫離說道：“好，不送了。”
王廷讚邊走邊說：“莫大人，告辭了。”
莫離說道：“不送，不送。”
等王廷讚一走，莫離一臉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自言自語：“這他媽小子還不見棺材不落淚呢。”說完歎了口氣。
……
莫離正在大街上閒逛，突然聽到蛇的叫聲，嚇了一大跳，抬起頭看到有人在表演口技。
他此時腦子裡正在想著怎麼撬開王廷讚的嘴巴，忽然靈光一閃，心中有了計較。
技藝人說道：“這叫百鳥鬨林。”
人群發出一陣喝彩聲。
莫離讚道：“好手段，好手段。”
技藝人說道：“這位爺，您老算識貨。在杭州彆的不敢說，這口技，要是有比在下高明的，我把這舌頭割下來給您。”
人群又發出一陣喝彩聲。
莫離說道：“那你能學點彆的叫嗎？”
技藝人說道：“彆的，貓叫，老鼠叫都沒問題。”
開始表演。
傳來一陣貓叫聲，鼠叫聲，鴨叫聲。
莫離說道：“再大一點的呢？”
技藝人說道：“牛叫，馬嘶都來得。”
開始表演。
傳來一陣牛叫聲，馬叫聲。
莫離說道：“那，你能不能學人說話呢？”
技藝人重複道：“那你能不能學人說話呢？”
莫離說道：“好好好，我要的就是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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