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說她昨天早上帶去警局的那人,跟罪犯團夥是一夥人,她猜測應該是漏網之魚,偷渡失敗難者。
人是她在海上救下的,真說出來彆人也不信,救下木三那片海已經出了華國,短時間內回到嶺南誰會信?
還不如說是在大街上撿的。
在深山,她遇到湯家爺孫倆,最先聽到湯嘉媛讓湯老爺子救淶叔,湯老爺子還說她淶叔犯事不小,讓她避嫌不在聯係,那就是已經進去了。
嶺南最近大事隻有一件,高平興牽頭端了麻湧村一個罪犯窩點。
由此推斷,湯嘉媛要救的人,就是高平興抓的罪犯頭目。
湯家做珠寶生意,店鋪開遍大江南北,老牌世家。
湯老爺子醫術了得,估計認識的人也手眼通天,那位被抓的頭目跟湯家扯上關係,湯嘉媛左一句淶叔,又一句替人說好話,此事件不管最後查到到何種地步,湯家必定會出手。
顧南星好笑的看向周警官,善意提醒,“這趟水深著呢,大熱天的,讓你師兄多吃吃西瓜降降火,彆最後著急捅了馬蜂窩,盯得頭上身上全是包。”
妥妥的警告,乾他們這行沒什麼怕的。師兄站的高,有些事自會權衡考量,他相信師兄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欠師兄的人情他記下了,周晨停下藥舂,“南星,我上嶺南找的師兄求助,他有職權,所以在短時間內重拳出擊包圍罪犯團夥。後續審問,現在頭目已死,底下小兵又問不出個結果。
你後麵帶進去的那人開始還說幾句人話,得知自己在嶺南公安部,整個人瘋了,一直說女鬼快走開之類的胡話。”
“此案問不出結果,很有可能近期就會結案,先判那些蝦兵蟹將徒刑。”
顧南星點頭,“到這兒差不多可以了。”
了解清楚事情原尾,周晨隻當她是孩子氣,小姑娘不在其職,不懂警察的敏銳嗅覺,此事還有諸多疑點,總覺得不簡單,還有猛料可繼續挖。
舂好的藥粉倒入黃蠟紙上,看到紙,他突然想起來迷藥,忙拿過凳子上的公文包,取出裡邊利箭和破損的黃蠟紙。
兩張紙都一樣,周晨自信一笑,“紙張都一樣,抓捕那晚你在現場,迷藥是你扔的吧。”
顧南星狠狠拍打自己的賤手,讓你粗心大意,又留下把柄!
總結:以後跟警察打交道,還是要細心些。
“是啊,那咋了?”顧南星高傲的仰頭,“怎麼,搭把手幫忙還有錯了不成?”
周晨:“”那倒沒有。
“啥?南星抓捕那晚你在現場呢?我怎麼沒看見你?”顧文林插嘴問。
真是不像話,閨女太任性了,那晚如此凶險瞎跑什麼。
兩人聊的都是些啥,聽得他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顧南星白了老爸一眼,“那有啥?人不好好站這兒。”
顧文林怨念的瞪她,她發現閨女主意大得很,說她罵她,她完全不當回事,你給她擺老子的譜,她把你當空氣。
目中無人,隻在乎家人,除了他這個爸!整個人傲得很,比發工資的大老板還牛逼。
砰砰砰
院外有人敲門,顧文林小聲罵罵咧咧出去開門。
彆以為她聽不見,顧南星無語的搖頭,貪上這麼個混不吝老爸真是服了。
外麵老爸指揮著車倒進來,顧南星猜應該是姑爹拉磚和沙石土,她放下蒲扇出去。
周晨腦子裡的一團亂麻理順了,師兄對他有恩,但在這事上確實著急了。
想明白往後該怎麼做,他好奇的出去看看,這丫頭又搞什麼鬼。
魚池牆底下砌的矮,磚用的不多,向懷兵帶了三個工人過來,加上自己四個,麻利的拌細沙水泥漿,兩人砌磚,兩人提沙漿很快砌到小侄女指定的位置。
“南星,玻璃早上我親自跑廠家定做,預計後天能配送過來,到時候姑爹再過來安裝。”向懷兵洗了手,乘著天色還早回家,就不在嶽丈家用晚飯了。
顧南星抱著一堆送給他的糕點、熏鴨點頭,“行,姑爹辦事我放心。這些昨晚嬢嬢忘記拿,姑爹帶回去吧。”
小丫頭去嶺南的事他知道,昨晚問文林哥,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估計是嫌丟人。
向懷兵笑著點頭,“好。”
送走姑爹和周警官,顧南星回藥房把熬得差不多的藥倒進碗裡,端著去客房。
濃烈的藥味,客廳抱著孫子看電視的顧老爺子吸溜鼻子,南星這次的藥味有些不同。
他忙抱著孫子起身跟上,“南星,換藥了啊。”
姥爺懷裡的小家夥用手捂著口鼻,可愛得顧南星忍不住笑,“嗯,他好的太慢了,下劑猛藥試試。”
爺孫倆進入客房,顧南星先給他喂下藥,拿出針包讓姥爺脫下他衣服。
顧老爺子是個大夫,思想沒那般迂腐,他也很想跟孫女學學紮針,把軒軒放下來,過去給人褪衣。
紀言袀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瞪向小丫頭。
小軒軒看到姐姐抽出針,害怕的捂著眼睛跑出去,“奶,姐姐拿針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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