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老十微歎息,家裡父母常念叨要個男孩傳宗接代,耳朵都快聽起繭子。
兩人絮絮叨叨聊著天收拾好廚房家當,聽到東家發出下山號令,把東西都分給弟兄們抗上出發。
顧南星跟著大部隊走了六天出烏山,一路上采了不少來時看中的雪絨草。
福州休整兩天,補齊乾糧,順便把傷勢嚴重的人送去醫院治療,老徐聯係了當地司保公司,共招募二十來個打手。
席知凡買的淩晨一點航班,烏泱泱一票人排隊通過安檢,顧南星在和道然說著什麼,小夥子鵝鵝鵝笑得不停。
道殊看不下去了,不悅的提醒道,“出門在外,小師弟注意著點形象。”
死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跟在臭丫頭屁股後麵,每天嘰嘰喳喳說笑,聽得人很惱火。
小道然臉上笑容消失,幽怨的轉回去看二師兄一眼,委屈的抿嘴低下頭,最近二師兄吃炸藥似的老是找他錯處,做什麼都要說。
寶寶心裡苦!
排在道殊後麵的大師兄道清拍拍師弟肩膀,“道然年紀還小,彆老是拘著他。”
道殊敷衍點頭,“知道了大師兄。”
他可不會說是故意的,就喜歡看小師弟吃癟的樣子,嘻嘻!
排隊很無聊,顧南星沒了話搭子,便從書包裡拿出一本醫書出來看。
安檢過後距離登記還有半個小時,大家各自尋位置坐下,褪下背包靠著睡覺。
小道然不是一般的無聊,偷偷摸摸又回到南星身邊乖巧坐下,見她在看書也不打擾,展開座位上的小桌板,掏出黃紙和自製的簡易符毛筆開始練畫符。
呲——
符紙不知怎麼地自己燃起來,小道然扔了筆,瘋狂拍桌撲滅火。
動靜驚動了顧南星,扭頭看到道然那可愛模樣,一時沒憋住笑,“哈哈哈……”
帶著火星燃燒一半的符紙被道然衣袖甩出去,落地上瞬息即滅!
坐最後一排的道清聞到糊味,打坐收勢,睜眼就看到小師弟那滑稽模樣,木訥的臉上漸漸變得柔和。
顧南星好奇的合上書放一邊,歪頭看道然重新拿出黃紙開始畫符。
紅色朱砂墨在道然筆下流暢劃過,現代道家符和修仙界符菉不分家,可以說是同宗同源。
不知道為什麼,顧南星隻覺得道然畫的符少了絲魂,跟白紙差不多。
她手鐲空間裡有很多以前徒弟練手畫的符,一直以來她用的是庫存。
閒著也是閒著,顧南星展開桌板,和道然要了些黃紙和朱砂筆來研究。
她靠煉丹,出神入化的醫術悟道。其它六藝她精通陣法,符籙不會畫,但會使用和布陣。
畫的第一張和道然水平差不多,第二張她屏息凝神,調動微末靈力跟隨朱砂筆在黃紙上快速劃過一條波浪線。
筆鋒收起,一道流光順著筆畫閃過。
顧南星蔥白的兩個手指夾住符紙往空中拋去,符紙無火自燃,萬千綠色極光四散開來。
“嘶~”道然狠狠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師父所說的治愈符!
人比人氣死人,剛才還是一樣的水平,眨眼小南星畫的第二張符就超越了他。
同樣震驚的還有道清和道殊,沒想到出門一趟讓他們遇到個天才!
坐對麵的席知凡嘚瑟的高仰著頭,“我小師父就是厲害。”
“顧姑娘牛嗶!”
“顧姑娘不輸那些道士。”
身邊沒睡的幾個人跟著附和拍馬屁。